這府中之事尚多,幾人沒有耽誤太多時間,簡單吃了之后,便再次忙碌起來,這一下就直到深夜。
等李懷回到自家院子,去看到臥室的燈還亮著,他那位夫人竟是一直等到現在。
安撫了自家夫人之后,李懷將文稿鎖好,便沉沉睡去,他很清楚,第二天會有更多事要處置。
果不其然,天還沒亮,各種消息接踵而來,什么這個府的人讓人來問候,那個衙門的人著人來表達遺憾,那一個個陌生的名字紛至而來,還都要傳達到李懷的耳中,讓他一時之間真是有些煩不勝煩。
偏偏這時還不能搞出什么不耐煩的事——如果是原版李懷,恐怕已經鬧將開來了。
不過,李懷可不打算走老路,于是強忍著一一回復,好不容易忙到了中午,終于有了喘息的時間。
這時,便又有人過來通報,說是小國公趙暢來了。
李懷一聽,立刻親自迎了過去。
“玄慶,節哀。”趙暢拱手抱拳,與李懷在堂前說了兩局,便入了后院坐下。
兩人還沒坐下,就又有人過來通報,說是門外有人求見李懷,說有要事要稟報侯爺。
李懷忍不住深吸一口氣,面露倦意。
“看你這樣子,昨夜怕是沒有睡好。”趙暢一坐下,便說著,“我笨不該這時過來,但先前侯府出事,你以**手腕平息,但或許還有隱患,所以今日我過來幫襯,你也無需管我,只管去忙。”
李懷苦笑道:“真是忙的腳不著地啊。”
“日后有的是要讓你忙的。”趙暢笑著搖頭。
李懷便問那報信的小廝:“何人上門?問清楚來意,若非交好之家,便去告知我三哥,讓他出面。”
“是個叫陸偉的,”小廝回稟,“他說此事關系侯爺您的名望,必須得當面跟您通報!”
“陸偉?”李懷眉頭一皺。
“那日在玉宇樓,似有此人,”趙暢接過話道,“我對他還有印象,是想趁著這時候,來試著攀附?”跟著又道,“不過這等人,若是真無他事,不敢挑這時候上門,或許真知道什么,不如叫過來問問。”
李懷點頭附議,便吩咐把人帶過來。
過了一會,那陸偉匆匆而來,一進來,見著屋中二人,便趕緊躬身行禮:“見過小國公,見過侯爺!”滿臉堆笑。
“你此來,說是有關系我名望之事,”李懷直接道:“我手邊事多,你若有事,長話短說。”
陸偉一聽,趕緊便說:“啟稟侯爺,咱這次來,是要揭露那鄭興業這個卑鄙小人!此人可謂無恥,欺世盜名,不知羞恥!”
“鄭興業?”李懷眉毛一挑。
“正是,”陸偉立刻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,“您有所不知,昨晚大理寺卿在府中舉行家宴,請了大儒、文豪,很是熱鬧,鄭興業不知走了誰的門路,竟也在其中,他見您府中有事難以脫身,便借機欺世盜名,竟……竟是將您在玉宇樓中的四藩之論,據為己有,在晚宴上欺世盜名,說是自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