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立一愣,頓時臉漲得通紅,卻是一咬牙,拱拱手,不發一言的轉身就走。
“懷哥兒,你可不要與他一般見識!”
“是啊,不值得。”
“我回去肯定狠狠地訓斥他一頓!”
……
這時,眾人之言便隨之響起。
李懷聽著,只是笑,并未回答。
等他一圈回禮結束,李懷回到后面,早就得了消息的李宇已經等候在里面,見著人就道:“那李立乃是族中小輩,最近與些許士人走得近,被人給蒙蔽了,據說此人對那柳家小姐多有愛慕,今日說出這番話來,恐怕還和柳家有關。”
“柳家?”李懷表情古怪,“那柳家和鄭興業有著婚約,柳家小姐乃是鄭興業未過門的妻,沒想到這李立居然是個舔犬。”
李宇自是不懂這個典故,他這次過來,是要勸李懷不要遷怒旁人。
李懷聽了,卻道:“外面傳言日盛,雖然只有李立一人說出,但圍著我的一群人里,又有幾個人不是這么想的?只是看他們口是心非的樣子,就算我追究一個李立,也沒甚作用,反要讓人覺得我心虛了,這自家人都這般想,更遑論外人了。”
“唉,這事本來就是越描越黑,那鄭興業也真是個黑心的!與他相關的,也每一個好東西!”李宇說著,表情也難看起來。
李懷卻聽了一點味道出來,遂問道:“怎么,三叔你那邊有什么事發生了不成?”
“還不是那個羅翔!”李宇滿臉不快的說著,“先前我好心讓他,沒想到是個白眼狼,不知感恩也就罷了,現在在衙門里,反而處處找我麻煩,因他背景不凡,最近又將升遷,很是拉攏了一批小人,想要排擠我!”
這劇情有點耳熟啊!
李懷回憶著原文的內容,深感局勢漸漸不妙,但算算日子,似乎文會之期不遠了,只是沒有想到具體日子,而那幾位論道舉會的大儒,也沒有公布日期。
于是他道:“三叔,你且忍讓一二,不可被他們挑釁,亂了陣腳。”
李宇反而笑了起來:“這話得我來跟你說才對啊!”然后壓低了聲音,“玄慶啊,你擅籌謀,想來已經有了謀劃,不妨透露一二,也好讓叔父我安心。”
李懷長吐一口氣,壓下解釋的沖動,道:“等等日子,自會清明。”
李宇聞言,果然是等待起來。
幾日之后,侯府白事畢,似乎一切都漸漸平息,只是街巷之中的流言并沒有平息,反而因為鄭興業在幾次詩會上的高調變現,隨著他的名聲,甚囂塵上。
終于,在這種情況下,長安文會的日子終于定了下來。
“三日之后么?”
李懷看著手中的信件,深吸一口氣,看向桌面上的那一摞文稿。
“真是快要憋壞我了!再不來,我都快忍不住直接散發街巷了!被人指著背脊諷刺、說叨了這么多天,鄭興業,你可得有心里準備!”
他冷笑起來。
只是這邊文會還未到來,朝廷敕爵的命詞卻先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