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下子提醒了李懷。
對啊!我現在可是文稿傳長安,人設中就有一個善于兵家藩鎮事的頭銜,我完全可以當個專家啊!
唉,一年的空檔期,讓我的技術生疏了許多啊。
旁白不合時宜的冷笑起來:“哼哼,是好幾章沒裝了,有點忍不住了吧。”
“你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呢?”李懷立刻在心中反駁,“我李懷從來都是以理服人、以德服人,堅持用真理說服親人和敵人!還有,系統你現在都會人身攻擊了?更過分的是槽點也不給加了?你這是飄了啊!”
“玄慶?”另一邊,老岳父見女婿皺眉不語,不由提醒了一句,“可是有什么沒有相通的地方?這藩鎮之道,難道還有什么你想不通的地方?”
“咳咳,”他輕輕咳嗽兩聲,學著永昌侯在皇帝面前的樣子,淡淡笑道,“泰山言重了,我只是略懂。”
“看你這樣子,是成竹在胸,就別藏著掖著了,都是自家人!”魏瑾則干脆的說道,“若有看法,那就直說吧,咱三人探討,有些分歧出入是正常的,因為只有咱們定下了主意,整個家族才好施行,實際上,我已經讓孟陽他們注意消息,尤其是兵馬調動之事,但有動靜,都會給我稟報,也好參考。”
金盛聽著,不由點頭。
李懷又夸了一句岳父說話好聽,緊跟著就道:“先說結論,永昌侯不可信!”然后,擺擺手,“別急,聽我細細道來。”
魏瑾和金盛對視一眼,都表示不急。
李懷暗嘆了,生疏了,生疏了,有了多余動作,嘴上則道:“這一點,便是永昌侯對我的敵意,并不是毫無來由,而是因我那篇文稿。”
魏瑾便道:“你的文稿我看過,很有見地,但若說永昌侯因此而對你有了成見,卻有些讓人不明白了。”
“這事主要是我在文稿上,沒有把全部的話都說清楚……”李懷說到這里,忍不住又給自己點了贊,這開放式結局就是好用,什么都能往后面接,這個光榮傳統以后不能丟。
“此話怎講?”金盛問了起來,他也是讀過李懷文稿的。
“我那文章前面分析了藩鎮格局,后面提及了各地藩鎮的錢糧財政,因無朝廷的數表,多數都是推測,不敢妄下定論,但按著各地藩鎮的動向,還是能找出端倪的,也能預測出一些事,就比如永昌侯麾下兵馬的調動,就有值得玩味之處,這永昌侯的統領之地,是集中在河中,為河東、山西之地,但他現在卻強言汴宋與淮西,那是中原之地……”
李懷按著記憶中劇情的走向,一臉高深莫測的道:“這話一出,后面他就會向官家建議,讓他向洛陽方向增兵,洛陽乃是東都,若被藩將兵馬駐扎,便是將漕運、中原,乃至江南財賦之道交予人手,萬一這藩鎮有個反復,關中如何?”
此言一出,魏瑾和金盛都是面色陡變,后者更道:“你這意思是,永昌侯有反心?這話有何憑證?此事,著實匪夷所思!”
魏瑾也道:“玄慶,有些過了!這話不能亂說,不該胡亂預測!而且永昌侯……”
這邊話音落下,外面忽然換來一陣吵雜聲,便聽著魏準道:“二公子,主上吩咐了,不得進!”
“我來,是有要事!快讓開!”然后便是一陣人仰馬翻,然后一個青年沖進來,見了李懷與金盛一愣,然旋即回過神來,對著魏瑾道:“父親、侯爺、兄長,樞密院剛傳了消息,官家有意要向東都增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