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,隨著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響,魏蓮、魏如兮、魏香兒,加上幾個族中女眷便就過來了,便紛紛過來見禮。
然后,魏瑾的夫人被請了過來,又是一陣場面話后,諸多矮桌被搬了上來。
李懷看著這一幕,心里不由暗嘆,這富貴人家的規矩就是多,聚個餐都這么多的步驟。
就在他嘀咕著的時候,仆役端上來精致的佳肴,魏瑾又是一番致辭,然后便是夫婦入席,當然,也有魏梢這樣的單身狗,自己跪坐在一張矮桌后面,在后面跟著他的小書童。
而后便是那些女眷們的各種對話——
“姐姐,先前都約好了要一同賞花,只是我府君當時剛剛調回,衙門重用,這家里也沒安置好,我脫不開身,因此食言。”
“這也不算什么,我家七郎最近也時常入宮,跟將軍商談軍國大事,你夫君調動過來,現在在哪個衙門,我讓七郎去說兩句話,也省的你們上下疏通了。”
“那還真是多謝姐姐了,只不過啊,我家夫君是靠著自己的本事,他最近還寫了文章……”
……
李懷只是簡單聽了兩句,就察覺到有些不對了。
我當初這本書,寫的是男頻吧?沒錯吧?一定是的吧?為什么,現在感覺有點不太對勁?
他心里疑惑著,但轉念一想,自己最近接觸的,那可都是藩鎮之事,眼看著就要有一場叛亂,怎么想都是爭霸文的套路!而且,自己身為勛貴,家里還有個藩鎮等著繼承,妥妥的一方梟雄,最次也是封疆大吏,這格局肯定是沒問題的,目前只是暫時的而已!
“畢竟,我寫的那本女頻,根本不是這個路數!”
再看老丈人,依舊是神色如常,談笑風聲,不由點頭,看來目前這局面,屬于官僚家宴的保留項目,自己是有些少見多怪了。
這樣一想,他又放下心來,只是轉頭一看,卻見不遠處的王修賢神色尷尬,正在和自家妻子低語著。
男人啊,難啊!
他這邊還在想著,忽然魏香兒提高了聲音:“我怎么就胡鬧了?”她的目光從王修賢的身上,轉移過來,掃過李懷與魏如兮,“你有如今,說到底,也是靠著自己,不想某些人,除了祖上恩蔭,就只能靠著姻親幫襯,結果還弄出了不小的聲勢和名望,讓一些個人啊得意忘形,我眼里看著,心里當然不舒服!”說到這里,瞪了魏如兮一眼。
王修賢沉聲道:“休得胡言亂語!”
李懷不由搖搖頭,心有著不滿,這可是當面打臉啊,就想著得有表示,那邊老丈人已經有了行動。
“放肆!”魏瑾將酒杯一放,“今天是歡喜之時,你反而在這里胡言亂語,從外面道聽途說些話,就當成真的了,真是沒有見識!修賢啊,我這個女兒,不長進,給你添麻煩了!”
“泰山言重了!”王修賢趕緊起身,額頭顯汗,“香兒她也是一時糊涂,我回去會和她好生分說!”然后低頭給妻子打眼色。
魏香兒卻只是冷哼一聲,然后說道:“本來就是!”她看向李懷,“侯爺,你若是真有本事,不如就今日寫一篇文章,我夫君剛才就書就一篇……”
李懷嘿嘿一笑,看了一臉滿臉怒氣的魏如兮,然后沖魏香兒淡淡說道:“你讓我寫,我就給你寫?我哪來的這么些時間?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!我的文稿,官家稱贊、大儒推崇,便是泰山也愛不釋手,你算什么東西?敢呼和我?”
這話一出,魏枋、魏醒和魏梢臉色皆變,王修賢面色陰沉,魏梢更是“騰”的一下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