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李懷自然是肯的,旁的不說,正是因為這位的一番詢問、分析,才讓李懷明白了前因后果,然后一個回溯,才有了剛才大帳中的一幕,否則李懷自己都還沒搞明白情況,如何能給眾人說明?
幸好有你。
“今后,你我當精誠合作。”李懷與含真誠的說著,他可還記得方才皇帝說過,這位劉毅不僅是宗室翹楚,也是皇城司干將,輕易不能外借。
正因如此,李懷才感到珍貴。
劉毅也點點頭,拱手為禮,只是看著李懷的目光深處,藏著一抹疑惑。
到底是不是巧合,究竟有何緣由,相信跟在身邊,終能一窺究竟,只有搞清楚了,方能證明自身判斷。
說著說著,二人便朝后帳走去,那里關押著不少黑衣賊人。
不過,這一幕被不遠處的荀楚、向歷見了,二人免不了撇嘴。
“剛來的時候,就數他劉毅顯得最為看不上定襄侯,萬萬沒想到,人家一展露真實本事,他比誰跪的都快,你瞧瞧,都主動跳出來攀附了。”向歷低語著,語含不屑。
荀楚則嘆息道:“要不然,人家年紀輕輕的,如何能掌握實權?咱們這般看重面皮,終究還只能在獵場馳騁,人家審時度勢,就能攀上紅人高枝,自是平步青云。”
向歷冷笑一聲:“且看他能得意到幾時!”
話落,揚長而去。
荀楚嘆息一聲,也是緊隨而去。
這狩獵實際上并未結束,只是無論是勛貴,還是這勛貴子弟,都很清楚,今日狩獵之首,唯有定襄侯,旁人便是狩個大象回來,也比不過人家定襄侯狩了一堆亂賊。
這如何能比?
因而心氣跌落,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。
不僅如此,眾多消息也開始朝著長安和周邊傳遞,帶來陣陣影響輻射。
造成這一切的李懷,此刻已經與劉毅來到了后營、剛剛支起的大帳。
這張營帳占地不小,前前后后更是守備森嚴,不僅有御林侍衛,還有諸多巡防,連剛剛抵達的小部分禁軍,都分出了不少來此站崗。
“這里的守備倒是嚴密。”李懷忍不住嘀咕。
劉毅便道:“畢竟里面關押的,是處心積慮潛伏的亂賊,事關官家,無人敢輕忽。”
李懷點點頭,他注意到沿途的兵卒,無論是隸屬于哪邊的,知道了他的身份后,都是一副感激模樣,想來正如劉毅所言,關系到皇帝安危的事,一個不好,牽扯的人個個都要掉腦袋,能免除災禍,無論是將領,還是兵卒,都逃過了一劫。
他掀開簾子,走進去,就見二三十個黑衣賊人被捆在刑拘上,有些人正在受刑,但硬咬著,壓低了聲音,大部分則神色木然。
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,李懷雖有些不適,但還能忍受。
幾個負責審訊的差役見了李懷二人,趕緊過來問候,隨后便道:“這些人訓練有素,都是一等一的精兵,而且個個都有死士之志,不僅悍不畏死,即使被俘虜了,刑罰上身也沒人吐露信息。”
“還有這等事?”
李懷不由皺眉,走進去一看,見朝自己看過來的黑衣賊,著眼睛里也毫無波動,一副被玩壞了的表情,忍不住就道:“都用過刑了?其他賊人呢?”
差役便道:“送到這的,都是體格完好的,那些有傷的另外關押,還有些要送去有司衙門,分別盤問,這里面的,也不是全部,后面營帳還有,防止他們串供,也不是都上過刑了,得分批來。”
專業!
李懷看了那回答的差役,點點頭,道:“很好,先不要急著繼續用刑,讓劉毅過去問問。”
跟在旁邊,正觀察李懷表情劉毅不由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