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個衙門都是臨時工?真要是出了問題,是不是方便甩鍋?不!”
忽然,李懷的表情嚴肅起來,他的眼睛里透露出凝重之色,感到了身上的重擔。
“按照規矩,臨時工都是接鍋的。”
他這邊想著,那邊這司法參軍衙門里的僚屬、差役,紛紛過來見禮問候,而后便是夸贊不絕。
只不過李懷眼中十分清明,知道面前這些人可不是真心稱贊,只是不走心的奉承罷了。
“這么多稱贊,我這光環都沒變化,顯然都是假的。”
這么說著,李懷又瞥了一眼頭頂,然后微微一愣,注意到光環略有擴展。
“居然冤枉他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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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警告我等,當真是心思難測。”
另一邊,完成了交接之后,郭詹與高渡并沒有回返,而是來到了一處角落,那郭詹便收起笑容。
“某家也隱隱有所察覺。”高渡點了點頭,“那劉毅的名聲我等知曉,他特意提起,便是敲打你我。”
“正是如此,”郭詹點了點頭,“你我二人的來意,他心知肚明,是兩位相公給他這邊摻沙子的,接下來他必想要逐步架空、疏遠你我,今日表現出的熱情,無非都是偽裝,只是他能這般不著痕跡的說出來,便是我都看不出半點異樣,至少這表面功夫是厲害的。”
高渡皺起眉頭,說著:“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,某家不喜歡,但上面也交代了,這次以你為主,你只管施為,有什么需要的,直接告訴某家便可。”
“高兄,你我也算是打過交道的,你的心思我明白,”郭詹微微一笑,“放心,但凡有什么舉動,我都會與你說清楚的,便如當前要務。”
“要務?”高渡挑了挑眉毛。
“咱們得搞清楚,定襄侯要從什么地方入手,”郭詹說著壓低聲音,帶有一點告誡的意思,“這位手段高超,咱們雖要聽令,但也得因循利導,不能貿然行事,可以先觀察一陣子,給上面傳遞消息,不要直接就顯得十分敵對。”
高渡冷哼一聲,并未答話。
郭詹笑道:“莫不快,那位侯爺的手段,我亦是十分好奇,不知眼下之事,他會如何處置,不過……”
他頓了頓,略帶敬佩的道:“只看他表現出的定力、從容,便不得不佩服,若是換了個人,當下可做不到這般灑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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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兩位的事這么多,居然還要回原來的衙門一趟,本還想著午飯請他們一頓,加深一下感情的。”
午時,李懷有些遺憾,不過也有值得慶幸的,就是他知道今日并非要端坐衙門,只是臨時過來。
“既然明日才該正式坐堂,那今日還能休息一番,嗯,午后小憩之后,就去著作局說一聲吧。”
坐在馬車上,他計劃著今日行程,但還沒走出街坊,就被人叫住了,掀開車簾一看,就看見了滿臉笑容的劉毅。
這位臨時下屬拱拱手,道:“見過侯爺,聽說兩位同事已拜訪過您了?關于這兩人,我有些話想要告知于您。”
李懷咧嘴一笑,不答反問:“午飯吃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