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不是先回去,將司衙那邊的人調配一部分過來?”那管事之人提示了一句。
郭詹也上前道:“要屬下過去通報嗎?”隨后,他壓低聲音,提醒著:“這等機械重復的活動,突然讓他們做,怕是會有些抵觸,畢竟您方入主,還是權知……”
“有道理。”李懷點點頭,然后一揮手,“那就咱們幾個先看。”李懷一說,身邊幾人都是一愣,隨后對視一眼,都露出了詫異。
郭詹再次忍不住提醒:“這事怕是十分繁雜,您先前可能沒有如何分辨過……”
李懷順手拿出一本,笑道:“這事不急,我先看看,試試手。”說著,頭上光環轉動,為學之人的技能概念有已經運轉起來。
門外,郭詹和高渡對視了一眼,輕輕搖頭,注意到李懷全情投入的看著卷宗,他便低語道:“咱們這位侯爺,固是能耐不小,但終究還是有些是不夠了解,不知這查閱卷宗是何等復雜之事,不說旁的,便是從一篇卷宗里面,辨別出有用信息,分辨出是何等案子,就不是隨便什么人能做的。”
高渡也點頭低語,道:“正是如此,先前我協助相公,與人查案,雖沒有親自查閱過,但也見過,知曉一般人未受過訓練,無人指導,那一開始可能都看不明白。”
郭詹點點頭,又看向劉毅,道:“劉君,你說呢?”
劉毅沉思片刻,笑道:“這也尋常,哪里有人可以事事精通?”
說話間,那邊的李懷翻看了一會,忽然放下了手中卷宗。
見此情景,郭詹便笑道:“侯爺是否未能看通其中內容?屬下稍有經驗,不如讓我來幫您看上幾眼,等會再回去招呼其他人過來。”
李懷一聽,很是詫異,問道:“這么了?為何還要再看,這里面記載的,乃是崇定八年的一樁尋母案,里面雖有波折,但最終結果差強人意,也沒有什么需要重新評估的,而且距今也幾十年了。”
此言一出,莫說郭詹,便是高渡、劉毅都愣在原地,隨后相互對視,皆是一時說不出話來,覺得這情況發展,和預計不符。
李懷見著幾人表情,也是不明所以,但為了維持上官威嚴,總不好詢問下屬,于是懷著疑惑,翻看起另外一疊卷宗。
郭詹猶豫了一下,走過去拿起李懷方才翻看的那個,隨后表情陰晴不定。
劉毅也湊上前去,最后二人對視一眼,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與疑惑。
倒是那文館記錄官見著,不由道:“不愧是定襄侯,真是見面更勝聞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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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如此,那屬下還真想見見這位定襄侯,居然能將侯爺您逼得提前離開長安。”
同一時間,還有一人正念叨著李懷,此人身著白袍,拿著羽扇,面容清瘦,更有一縷長須,一派仙風道骨。
在他對面卻有一人,風塵仆仆,面露疲態,正是那永昌侯羅致遠。
這位匆忙離開長安的君侯聞言,冷哼一聲,道:“關先生,你這是覺得,我等大事會被此人所擾?如今我既逃出長安,要不了多久便要有追詔過來,官家必已警惕,或會讓我交出兵權,事已至此,若不低頭,就只能倉促而起了。”
“非也,非也!”那位白袍關先生笑了起來,“以鄙人來看,此時正好,吾有一計,侯爺請聽,可斬定襄,可行大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