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偉爽朗一笑,道:“沒什么,都是同窗,而且我與君侯也有淵源,幫一幫是應該的,其實我早就有心相助,只是不好太過直接,畢竟那季離家中也是有勢的,今日實在是看不過眼了,這才忍不住挺身而出。”
魏梢心中也有疑慮,但不管怎么說,還是得道謝。
“沒什么,這是我該做的!魏兄與君侯畢竟是姻親,有些話不好直說,要避嫌,甚至還不如那街上的布衣白身能隨意說道,才會讓季離這等小人得逞,若是沒有這等限制,斷然不會讓他這般囂張得意!”
簡單說了幾句之后,魏梢這心里不由萌生好感,覺得眼前這位同窗,也不像傳聞中那般不堪。
過了一會,陸偉便瀟灑的擺擺手,直接告辭了。
留下了滿心不解的魏梢,但他既想不明白,索性不想,便就回去了,只是這心情舒暢了不少,之前陸偉的那些話,著實替他出了一口氣。
但走了沒有幾乎,后面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,轉頭一看,正是劉勇與高瑾這二人。
這兩個人,當初與還未成就定襄之位的李懷鬧了矛盾,被人挑撥、慫恿,和魏梢為敵,還和最早陷害過李懷的太學生辛離、戴坎交好,對與李懷有關的魏梢很是敵視。
不過在李懷崛起之后,這兩人馬上改弦易轍,成了魏梢的跟班小弟,處處攀附。
只不過,在季離出手之后,這兩人畏懼尚書令劉江的權勢,隱隱退縮,雖不說和魏梢劃清界限,但也總是找了些借口,不愿意在與魏梢同行,防止殃及池魚,畢竟魏梢再怎么樣,也是有背景的,最多被諷刺兩句,沒人敢真個如何,但他們二人就不同了。
對此,魏梢當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,一見是二人,轉頭就走,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。
“魏少!魏少!”劉勇急匆匆的跑過來,“嗨,慢著點,等等我二人,咱們過去可都是同行。”
“你們也知道,那是過去。”魏梢腳步稍慢,瞇眼看著兩人,“你們這次過來,要做什么?莫不是想通了,要幫著他季離一起來嘲諷于我?”
劉勇和高瑾趕上來,兩人對視一眼,同時苦笑,前者就道:“魏少也是知道我們的難處的,那季離,我們可得罪不起,他先前隱隱威脅我二人,想要拉攏我們,但我們誓死不從,只是擔心連累家中,只能暫時退避。”
“是啊。”高瑾也點點頭。
“那現在怎么又來了?莫非現在就不怕了?”魏梢冷冷詢問,看似嘲諷,其實心里疑惑,先是陸偉,后又是這么兩人,莫非有什么事,是我不知道的?還是前線有什么消息傳來了?
劉勇就道:“我等是看不下去了,畢竟定襄侯為國出征,后面去被人風言風語,怎么都太過分了!”
高瑾則話鋒一轉:“而且我們還聽了個消息。”
“什么消息?”魏梢立刻就知道關鍵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