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輪命令傳達過后,墨賀再次安靜的處理起面前的文書,旁邊卻有個心腹忍不住詢問,說是這個時候,還要將情況稟告君侯,再等對方之令,軍情如何、戰場瞬息萬變,這樣是不是太過繁瑣,萬一有個好歹……
“雖然,君侯已經傳了命令,讓我暫代關之山之位,節制各方兵馬,但有些事,若是不知會其人,便是現在度過難關,也要留下后患,”墨賀微微搖頭,絲毫也不擔憂,“放心,君侯心中清楚,絕對不會隨意下達命令,只不過他在外邊的戰事,可能很快就會結束,然后趕回來,畢竟洛陽才是根基,若是這個根基不穩,就算打通了道路,也是毫無作用。”
話音剛落,忽然就有人過來稟報,說是前軍府的探子,已經探明了那支靠近靠近的兵馬來歷。
墨賀停下手中筆,問道:“是卷宗么?拿來給我!”
那人就搖頭,說是來了個人,專門過來匯報。
“讓人進來。”墨賀一揮手,很快就有一個青年被領了進來。
這人風塵仆仆的樣子,臉上還帶著傷。
墨賀掃了其人一眼,注意到此人的腳上沾染了不少泥土,褲腳更是隱現撕裂,于是心中明了了幾分,問道:“可是前線斥候?”
“正是!”那人低頭說著,“小人得了前線消息,便趕緊過來回報,前軍府的老爺們知道了情況,就讓小人過來給您說明。”
“看來不是小事,”墨賀放下筆,吩咐道,“給他拿個椅子,”又對那人道,“你現在可以說了,不要耽誤時間。”
那人本想客套,但聽到這話,趕緊收心,隨后便道:“是的,小人探知,那逼近洛陽的一支兵馬,乃是聯軍,是禁軍和周圍幾個藩鎮的精銳兵馬組成的,而率領這支兵馬的,就是那位定襄侯!”
“你說什么?”墨賀開始聽著是聯軍的時候,神色已經平靜,但等那人說完最后一句,卻猛地站了起來,“定襄侯率領的聯軍?還是周圍的諸多藩鎮兵馬?”
“正是,聽說這支兵馬先前一路急行,算上前后輜重,雖有兩萬多人,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,沿途的探子、警哨,宛如不在一般,直到逼近龍門堡,才徹底隱藏不住!”
“這個正常,若是定襄侯率領的兵馬,以他的能耐,可以很輕易的發現關之山布置的預警陣勢,然后從容繞過,但龍門堡那邊情況不同,便是他本事再大,一樣也會被發現,但他居然親自率領,還是聯軍,這可不是小事!”
這般想著,墨賀的眼睛里流露出沉思和警惕之色,最后吩咐道:“給我立刻傳令下去,讓禁軍中潛伏的探子,不惜代價,也要把這件事前前后后的情況,給我談查清楚,要快!一天之內,必須要有結果!速速傳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