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就知道君侯有這等妙計!就是要讓那些個賊軍各自猜忌!”
武暢是個憋不住話的人,其他人是目光以示,到了他這里,那就是扯著嗓子叫嚷了起來。
李懷卻只是擺擺手,示意大家低調,不要有一點成績就張揚,隨后又示意徐署繼續說下去。
“這……”徐署尷尬了一下,但最后還是說道,“我等對那情報并不知曉,這事都是陳兄一個人扛的,只是他現在還在昏迷……”見著眾人的目光,他又轉而解釋道,“因為事關重大,所以他也不敢隨意記述下來,更不敢傳給他人,先前逃出來的時候,更被追殺,日夜兼程,也沒有時間詳細說這件事。”
“日夜兼程?”白子龍神色微變,插話問道,“這般說來,你們其實不是從龍門堡出來的,而是從……洛陽?”
他這般一問,其他人立刻也反應過來。
是呀,這龍門堡與眾人的諸軍之間,雖說有著諸多阻礙,還有雙方所布置的、挖掘的陷阱,但真要是策馬疾奔,怎么也不能用日夜兼程來形容啊。
又一想,這三人能突破重重阻礙,越過種種陷阱,最后來到此處,也著實是不容易啊,難怪這一身鮮血的。
只不過,知道了其人實是從洛陽而來,那這情況就非同一般了。
“從洛陽之中,得到的情報,到底是什么情況?”顧天明也忍不住詢問了,“方才我看追殺你們的兵馬,可不像是尋常的宵小,有幾分精兵的架勢!”
“這……還要等陳兄醒來,”王英也尷尬起來,“要不,我等現在就過去,把人給叫醒?”
“那還等什么?”武暢已然坐不住了,擼著袖子就要親自過去,“得把人拉過來,說個清楚才行!”
“胡鬧!人家冒著那么大的風險,直接跑過來給咱們報信,因此受了重傷,正要休息,你就是這么招待的?也不怕寒了人家的心!”
他這般訓斥,武暢立刻就低下了頭,一副認錯的模樣。
這一幕落到了其他人眼中,自是沒有什么,都覺得理所應當,可看在那徐署的眼中,卻別有一番感觸,不由神色變化,這且不表,他跟著就振奮精神,對李懷拱手道:“多謝君侯體恤,不過我等此番甘冒奇險,便是要為朝廷解難,為了讓君侯之志得以舒展,想來陳兄也是這般想法,不如讓草民過去,我倒是學過些搬運氣血的法門,給他止住傷勢,先過來將這消息傳遞了,也好安心。”
這話一說,那武暢又要開口,想著軍中多豪杰之士,其中不乏武藝好手,用得著你來出手?
只是不等他開口,李懷已是點了頭,同意了這個提議,并且派出親衛跟隨。
“有什么需要的,你盡管更他說。”
等人一走,李懷又看向王英:“把這幾日洛陽的情況說一說,軍中雖有細作送來的消息,但為了不打草驚蛇,他們不敢做得太過明顯,至少這兩天的信件中,洛陽還一切如常。”
“那只是表面!”王英轉頭看了幾位將領一眼,見李懷沒有發話,便不再忌憚、猶豫,也直接說了起來,“屬下先前在龍門堡周圍,聯絡了不少豪強,又得了洛陽李家的相助,才能說服陳兄弟和徐兄弟,他們二人在道上很有名氣,一呼百應,手下人手眾多,因加入了賊軍,反而方便行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