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屋子里的那些人,闞廈一時間愣住了。
這間屋子很大,里面還有幾個隔間,一看就是這座樓宇中,最為華貴、典雅之處,平時肯定是被拿出來,給達官顯貴吟詩作對用的。
而現在,里面擺放著的桌子、茶幾、椅子、矮塌的旁邊或者上面,都站著或者坐著一人。
這些個人多數都氣度不凡,其中不乏讓闞廈熟悉的面孔。
正是這些熟悉的面孔,讓他十分驚訝,其中三個出現這里,闞廈并不感到意外,因為他隱隱已經有所猜測了,可其他兩張面孔,就讓他十分意外了。
王學當然沒有遲疑,走進去之后,便將那房門關上,同時對闞廈笑道:“你也不要驚訝,我等聚集在這里,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只不過都是打著諸多名頭,加上過去的種種借口,倒也不會引人懷疑。”
關好了房門,他走了過來,邊走邊說:“這里的一些人,你可能認識,不過其他人,還是得我來為你引薦啊,來來來……”
他親熱的引領著闞廈走了幾步,臉上帶著笑容。
而他們兩人這么走進來,早就將其他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,都紛紛將目光投注過去,有幾個人見了闞廈的面孔之后,先是一愣,繼而露出了笑容。
“這位想來不用我來為你介紹了,”王學走到一個人的跟前,笑道:“李家的李三郎,昨日你才剛剛見過。”
“見過闞將軍。”那李三郎拱拱手,面帶笑容,“有你加入,我等大事可成矣!”
闞廈卻苦笑著回禮,說著:“之前便聽傳聞,說是李家要投奔定襄侯,沒想到果然如此。”
那李三郎還沒有說什么,他身后的那人就輕笑一聲,說著:“定襄侯天縱奇才,戰無不勝,又有朝廷大義,已經攻至洛陽城前,這城破不過時間早晚之事,我等本就是被賊人強逼著、脅迫著,不得已才妥協一二,本就屬意朝廷,現在乃是撥亂反正,又如何能算是投奔朝廷?我等本就是朝廷之民!”
這人面容國字臉,說話的時候表情嚴肅,更顯氣勢。
闞廈被說的難以反駁。
王學就道:“這位闞將軍你也該熟悉了,張家的張丹,可是有名的嫉惡如仇。”
闞廈這才松了口氣,說道:“我自是記得、也見過,先前慶功會上,這位先生曾經當眾斥責關之山。”
隨后,又有一個瘦削男子輕笑著說道:“那關之山本就沒什么大不了的,過去他敢囂張,是沒有碰上厲害的,但等定襄侯一出山,他關之山又能如何?還不是被直接生擒活捉,送去長安。”
王學順勢就介紹著:“這位也是熟悉面孔吧,劉家的劉眠兄弟。”
闞廈又苦笑起來:“昨日才見過劉家兄弟,只不過劉兄當真是掩飾的不錯,畢竟昨天你才和將軍稱兄道弟,沒想到……”
他嘴里說著,心里卻忍不住唏噓和震驚。
沒想到那些傳聞都是真的!
李家、張家、劉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