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間,就是命!現在,我們每多等一刻,就不知道又少將士和兵卒,要為此而付出生命!難道你們還能在這里安心的待下去?反正我是待不下去了,更不能等了!”
寬敞命令的樓閣之上,一名英俊的年輕人振振有詞!
他正是被朝廷派過來,在了解前線局面的兵部員外郎李奔。
此刻,在他的面前,還有不少身著戎裝的將領,這時都是臉色凝重的站著,為首的那個人,更是不住的搖頭。
“諸君,你們也知道這里面的厲害關系,為何還放任定襄侯孤軍深入?現在好了,他全軍覆沒的消息傳過來,朝廷上下,那可是一片嘩然,不知道有多少人、多少事、多少戰場,會因此而倒霉,便是你們,也是難辭其咎啊!”
看著這些將領,李奔一邊說著,一邊從旁邊的侍從手里,接過一卷文書,然后緩緩攤開。
“你們該是知道的,現在朝廷上,對于前線的耗費頗有爭議,許多大員都覺得現在這樣對峙,徒耗軍費,卻無戰績,很多人便再次有了勸降的意思,認為那羅致遠畢竟不敢做絕,那羅家又受朝廷恩義,只要講明利害關系,未必不能平息……”
“這話就有些想當然了。”為首的那位將領搖了搖頭,“這件事,羅致遠已是沒有了回頭路可以走,朝堂上的諸公所想,末將多少知道,但有的時候,他們卻高估了自身對戰局的預判,這這場局勢不會按著他們的想法走,同樣,敵人更不會按著他的念頭來!”
“姜將軍,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?”李奔瞇起眼睛,看著這個敢于發言的將領。
這個蔣永志不是一開始就在這里的,而是李奔抵達之后,過了有兩日,他才應命而來,這人的身份地位,在禁軍中與顧天明相似,這次所統轄的兵馬,與顧天明沒有太大的統屬關系,但威望不小。
所以其人一來,李奔就著手拉攏,雙方已經有了私下里的約定,李奔更是認為自己得了一些共識,但現在,其人卻突然蹦出來說這些。
“李君,你不要誤會,末將不是針對你,而是這件事確確實實有些地方,太過想當然了,那羅致遠不是蠢人,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道理,既然坐下這件事了,其他人能活,甚至他的族人都能活,唯獨此人是斷然無法存活的,他又怎么可能認慫?必然是要一條路走到黑的。”
李奔則道:“我來之時,朝廷上已經有人在議論,準備推議,試著給他羅致遠一個體面,便是爵位保不住,權威、兵權再也無從拿起,但性命還是能留下來的。”
“羅致遠好歹之前帶過兵,他當是知道,現在朝廷給了他這樣的待遇,是因為他手上有兵馬,占著勢,一旦這些東西都交出去了,還有什么足以傍身自保的?”姜永志搖了搖頭,“那最初的罪名,可是叛逆,乃是十惡不赦的大罪!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掀過去的?這個騙不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