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懷對文會的興致同樣很高,所以與司徒允一番交談之后,二人倒也是投機許多,也讓司徒允放下心來——他本還擔心,先前在那州牧府中的遭遇,又會讓李懷心生不滿,惹出事端來。
他可不知道,李懷當下沒了那么多的念頭,只想著將這荊州的事情熬完,就趕緊的離開。
實際上,等他與司徒允說過話后,還沒有回到住處,就接到了那位武青武大公子的邀請,那送來邀請的仆從見李懷還有遲疑,塞了請帖之后,就立刻回去復命了。
“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!”看著手上的請帖,李懷不由嘆息起來,“我果然是黑夜中的螢火蟲……”
此處略過幾千字不表。
卻說當日,李懷便在州牧府的安排下,在那聚賢館中住了下來。
值得一提的是,為他引路和安排住處的人,居然還是那位劉勸,其人依舊是態度恭敬,仿佛先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只不過,這一次的劉勸,說出來的話,終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了,不復再提什么投靠、招募之類的話題。
李懷也樂得輕松,一樣是以禮相待,等一套流程走完,便就老老實實的安頓下來,隨后也沒有什么人再來拜訪,不過李懷還記得讓司徒允去通報給董回一樣,告訴他自己已經拿到了還債樓主文會的請帖,讓他不必再去尋人相助了。
一直到夜里,他安穩的入睡。
不過,等到第二天,這安靜的局面就被打破了,因為一大清早,董回就帶著自己的另外一位好友,過來拜訪李懷。
“這位江辰江君子,也是荊襄才子,同樣出身寒門,不過學問過問,我深佩之……”
“見過江君子!”李懷抱拳行禮,口中笑道,“今日一見,風采過人,便就心折了,只不過說來慚愧,在下到底是困于邊緣,見識不多,過去倒是不怎么知道江兄風采……”
“這有什么?皇甫兄弟你這是直白之言,在下本來就沒有什么名望,”那江辰哈哈一笑,就道:“你說江某人本就沒有什么名望,結果一見面,便被人說是久仰大名之類的,然后我再客套一番,這一來二去的,場面上是好看了,但有有誰敢交心呢?還是皇甫兄這般快人快語,更對我胃口。”
李懷聞言,對此人也不由感到親近了幾分,畢竟這第一印象,有的時候真的很重要。
他本來見這江辰被董回引來,看著很是文雅,穿著深衣,面容英俊,以為是士人、文士之流,結果對方這一開口,不僅聲音響亮,更兼有幾分豪氣。
有著這般念頭,李懷接下來也就與之交談了起來,倒也是頗為投機。
“好了,你們二人不用這般客套來客套去了,”董回見著這一幕,便笑了起來,“我今日將江老弟帶過來,其實還是因為還債先生的那場文會。”
李懷聽罷,就忍不住道:“我昨日便讓人去通知董兄了,我這邊僥幸得了一封請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