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的氣運,宛如江河一般,洶涌澎湃,來的是那般突然,那般洶涌!
以至于連氣運的源頭——貞陽侯等人都是一陣迷糊,等他們意識到發生了什么,第一時間不是驚喜,而是疑惑,繼而不解。
“這……這是怎么回事?”
感受著源源不絕涌出來的氣運光輝,李乾沉不住起來,他甚至感到有些驚恐。
要知道,李乾誕生的時候,李氏王朝就已經不在了,自此就是落難皇子,奔波躲藏,所以從來沒有感受過王朝威嚴,身死之后,來到了陰司,也是見自家的氣運越來越衰落,見旁人家的水漲船高。
如眼下這般情況,可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。
“這……”李琦深吸一口氣,勉強穩住了心神,然后理了理思路,回答道,“陰司……我等……我等雖然人在陰司,但其實都死人,這并非廢話,而是說,我等所為,并不能給陽間之人帶來什么改變,恰恰相反,所為蓋棺定論,我等之位格已然確定,能否維持,靠得是后世祭祀,因此我等身上所浮現的,自然不是自己的氣運,而是影響、投影,是陽間子孫氣運的投影,既不會消耗,也不會增加!”
李乾瞪大了眼睛,抬起頭,看著那沖天而起的氣運光輝,張開嘴,聲音有些沙啞、干澀的道:“那這陰司權柄……”
“陰司權柄,其實只是附帶,不過陽世子孫若是氣運往生,成王稱制,自有連帶,也能讓我等在陰司穩固,繼而得到權柄!”貞陽侯說話的時候,目光炯炯的看著李乾。
那目光中的火熱,讓李乾心頭一跳,有些不明所以。
另一邊,面對貞陽侯等人身上忽然爆發的異狀,無論是武浩然一方,還是那司馬忠一方,又或者是于老、章姓等人,一個個全部都愣在原地,但隨即就回過神來,也意識到了什么——
他們自是無法忽視,原因自然簡單,因為貞陽侯三人,連帶著李緄身上暴發出來的氣運金光,這會沖霄而起,比之那武家和司馬家的也毫不遜色,甚至在與兩家氣勢勢均力敵之后,尤未停止,依舊還在擴張、膨脹、成長!
“這是怎么回事?怎么這破落之戶、過往之王,還能有這等威勢?而且突然爆發,之前毫無跡象,這怎么說得通?”
武浩然咬牙切齒,眼睛直盯著李家幾人,露出了一股兇惡之色。
不只是他,司馬忠同樣是眉頭緊鎖,看著眼前這一幕,對身邊的司馬正低語道:“這情況太過反常,就算是他李家的那個小子,忽然之間有了運勢,繼承了一方勢力,也不可能與我等兩家匹敵啊,我司馬家挾天子以令諸侯,乃是無冕之王,真正的九州共主,而武氏多少還有名分,皇帝之位尚在,根基底蘊深厚,但是他李氏,早就殘破,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太過古怪了,莫非涉及到了什么隱秘?”司馬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“正像兄長所說,便是繼承了一方勢力,這天下間,不可能有比我兩家更大的勢力,那就不該有這等氣運,你看這氣運……這氣運超過我等了,何也?”
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家氣運瘋狂膨脹,似乎沒有平息下來的跡象。
就連貞陽侯等人,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