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連皇帝都不得不親自出馬,祭天以彰定襄侯之功績,而就算是再怎么抵觸功勛的文官派系成員,也不好在這種時候往定襄侯的身上潑臟水。
只是,他們自然還有另外一種對付其人的方法,那就是捧殺,最起碼,也要通過拔高其地位和威望,來讓其人難以掌握兵權、實權。
于是,功勞震天的定襄侯,在祭天大典之后,便攜帶著天下民望與無數榮耀,回歸長安,跟著便入了朝堂,得了諸多加封和功績。
只是,在文官派系真正準備使勁,將這位定襄侯給拱起來的時候,定襄侯卻主動推辭了功勞,說是要回家著書立說,死活要辭官!
這下子,別說武勛派系了,就連文官派系都懵逼了,躲藏在背后操控局面的諸多內個大佬們,更是為此聚集在一起,先后舉行了三場宴會,四場詩會,又是派人接近,又是朝會問詢,旁敲側擊的,就是想要知道定襄侯的心中,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“怎么想的?還不是趕緊脫身出來,享受榮華富貴,然后著書立說,收集氣運民愿,最后都輸送過來,作為爭霸天下的底牌和外掛,總不能光讓原本的主角裝逼,而我這個作者、他爹,卻要憋在地圖上的一片角落,還要被幾個小角色教育吧?”
黑夜之中,李懷等著命令的大眼睛,回憶著之前在大寧的一年見聞,嘴角掛起一道笑容。
“這群人翻來覆去的派人過來,又布下諸多局,用了那么多的計謀,所求的,無非就是要的真實心意,可我的心意早就說出去了,就是沒人信啊!結果鬧到最后,還一個一個腦補出花來了,真實想象力豐富啊,就因為這個,單純一個辭官,都拖延了大半年的時間,影響了我的創作進度!好在,這半年槽點眾多,給我狠狠地補充了一把!”
這般想著,李懷沉溺心神,感受著足足五百多的槽點,感到底氣從未有過的足,即使還躺在床鋪上,都忍不住挺了一下腰桿,兩手順勢就叉在腰上。
“只不過,這一年時間,光顧著辭職了,好多計劃沒來得及展開,即使最后兩個月,我回到家中,也還沒有來得及展開計劃,整天都是那些個心懷鬼胎的、覺得我有驚天陰謀的腦補帝在周圍晃蕩,就連沒事過來拜訪人,面對我的時候,也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,就差把‘次子不可留’掛在嘴上了。”
想到大寧那邊的局面,李懷默默搖頭,想著等下次再去,估計滿眼都是好戲。
“但當下的當務之急,是這邊的部落民之戰,這可是不能耽擱了,這經過一年時間,當初的情況如何,我都記不清楚了,還得盡快回憶起來才行,畢竟穿回大寧之前,這邊才剛剛抵達兵營。”
這邊想著,外面又有輕微的呼叫聲響起,那是他的侍衛在幾位副將的催促下,再次過來小聲呼喚,卻不敢貿然打擾。
在呼喚的時候,外面大致的情況,也被李懷知曉了。
于是,他緩緩坐起身來。
“是時候,展現真正的手藝了。”
然后,他盤坐起來,又閉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