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荊州城的主干道上,李懷一行人縱馬狂奔,周圍星羅棋布的街道中,一對對荊州兵卒匯聚過來,宛如添油加火,但幾乎每一路還沒來得及徹底聚集,就會被李懷派去的一路人馬逼停、打散、擊潰!
那些被李懷派出去的兵馬,也沒有因為離開了大部隊就顯得慌亂,反而井然有序,層層遞減,顯得從容不迫。
因為在進城之前,料事如神的校尉,就給他們安排好了分工,列好了隊列,哪一隊在整個隊列的什么位置,什么時候該出列,出列之后做什么,都已經詳細分說完畢。
此刻,眾多兵卒騎在馬上,見著李懷指揮若定,一揮手,就有一隊兵馬出列,翻身下馬,或者手持弓弩,或者拔出刀劍,有的遠遠射出,就讓周圍巷子里沖出來的荊州兵卒人仰馬翻。
隨后,這些兵馬又回按照李懷的吩咐,重新上馬,然后聚集起來,朝著前面突進!
另一方面,這群人也已發現,自己所騎著的馬,越發的溫順、順從起來。
戰馬與尋常馬匹不同,經過訓練,不會懼怕戰陣,在戰場上,亦知道主動躲避,而尋常馬,便是這般站在路旁,邊上一隊隊騎兵飛馳過去,都會感到畏懼。
他們所騎的馬,雖是出自劉家堡,但也勉強算是戰馬,之前不好駕馭,這一會,反而溫順起來,也不知原因多少,但這畢竟是個好事,大大節省了他們的時間,提升了效率。
李懷所率領的這支隊伍,就在兩位副將的目瞪口呆,高歌猛進,等他們真的一路沖到了那州牧府的門前,鄭龍與嚴學禮徹底沉默了。
眼前的這一切,徹底顛覆了他們的三觀,粉碎了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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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在那州牧府中,此刻已然是亂成了一團。
“到底是哪里來的人馬?搞……搞……搞清楚了嗎?”
病榻之上,臉色蒼白的武前,強打著身子,聽著手下人的匯報,重重的喘息著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。
眾人見之,紛紛上前關心。
“別給我來這些,當下最要緊的,是這個嗎?一定要搞清楚來人,不,先要把人給我攔住!”或許是心中氣急了,原本言語難以成聲的武前,這一句話去說的格外順溜,卻透露出心底的焦急。
也由不得他不焦急,因為這一切的發生,實在是太快了,也太詭異了!
本來好端端的在屋子里養病,因為這病來得雖說突然,卻并不是毫無征兆,是長年以來積勞成疾的結果,而且趁機放權,考驗一下兒子的能耐,也是個選擇,畢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……
原本,他就是這么想的,一切似乎也很是順利,但偏偏突然到來的一個消息,打破了武前的一切布置——
突如其來的消息,直接將武前給打蒙了。
一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騎兵,直接從北門入城,就這么殺將進來!
“到底是哪里的來人?莫非和占據劉家堡的那群人有關?”武青站在旁邊,也是滿臉焦急,不住的詢問,他跟著武前走南闖北,自有見識,知道眼前這情況的問題,到底有多關鍵,更何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