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些提議,盡數都被李懷否決了,而以他此時的威望,就算不說理由,其他人也不敢反駁,只是還難免擔憂。
李懷則自持有外掛護身,并不在意,樂得做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,顯得格外有逼格。
隨行之人聽著他的話,都是若有所思。
要知道,李懷領著幾百人,就這么晃晃悠悠的橫穿荊州,最后直接把這座雄城給拿下來了,雖有一些沖突,前后也有傷員,但最后盤算下來,居然沒有死者。
這還是攻伐一座雄城,若是再算上孤軍深入荊州,前前后后的死傷人數,更是少之又少,放到古往今來的歷朝歷代,那都堪稱偉業了!
而眾人現在是震驚也震驚過了,迷惘也迷惘完了,于是這心思便都恢復過來。
心思一恢復,先不管此事到底多么竟然,有一點卻已經明了了,那便是經此一戰,李懷未來扶搖直上,乃是再無疑問了,尤其是兩位副將,更是想得更遠,意識到自家主將,此番展露的兵家本事,堪稱震古爍今,別看現在只拿了一座荊州城,未來說不定整個荊州,都要這位說了算,那就是真真正正的一方諸侯,便是沒有龍驤將軍照料,也足以與群雄爭霸!
更不要說,按著龍驤將軍的說法,那荊南未來也是這位的統領之地,那可是好大一片地方,算是兩州之地,已經是一方豪強了!
若是放在先秦時期,甚至稱得上是一方國主!
是個粗大腿啊!
那鄭龍猛然回過神來,意識此處乃是自家頂頭上司的故往之處,這若是說上幾句評論,對了其人心思,不是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,顯得親近了?
于是這心里念頭一動,便想著該如何出言。
結果,那嚴學禮已經笑道:“但如今校尉這心情,與當時自是大不同了,當初是春日會前,您看的是旁人治下的春耕痕跡,而今,這荊州城乃是由您主導,您看的,便是自己治下的百姓,如何勞作的景象,您是該多看看,日后才好指導農耕。”
他這話一說,旁邊的鄭龍目瞪口呆。
你馬屁拍的這么嫻熟嗎?都是行伍出身,為什么你的嘴皮子這么利索的?
李懷則是看了嚴學禮,笑了笑,心中暗暗點頭。
會說話,你就多說點。
這邊想著,那邊忽然有人從竹林中走出,一高一矮。
李懷凝神看去,立刻便認出來,這走過來的兩個人,還都是自己的熟人,算是同門師兄弟。
高的那個,乃是劉穩。
矮的,便是同門中排行第七的楊焉。
李懷見之,停下了胯下駿馬,翻身下來,也迎了上去。
“老師要見你。”楊焉看著李懷那張熟悉的面孔,臉色有些復雜,“說是其他人,都要在林外面等候。”
李懷微微一愣,有些疑惑,為何這一路上,自己也沒有和明經理傲視通訊,對方似乎都知道了,但想到這位老師素來神通廣大、高深莫測,便不再追究,點頭稱是,轉頭就讓一行人在外面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