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謀士一聽,也是一驚,趕緊道:“那咱們這邊得趕緊停下來!”
“話是這么說,可之前本想著靠著父親這個命令,順勢擴展一下咱們的消息渠道,”王興科滿臉的不甘心,“而且那邊疆貿易的油水有多大,你當初也說了,咱們好不容易也搭上那邊的線,不過告知對方一些消息,就能得到白花花的銀子,這種事為何他王全有能做,我就做不得了?”
“話是這么說,但之前有老大人的吩咐,咱們搞一些小動作也無妨,可現在……”那謀士還待再說。
忽然就有人過來稟報,說是有急信送過來,信封上有一道標紅。
王興科一聽,眼皮子就是一跳,看著自家謀士,苦笑道:“恐怕現在想要結束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。”
謀士則道:“先看看那信封上說了什么。”
“正該如此。”王興科點點頭。
等他拿到了那封信,展開一看,臉色頓時連連變化,等看完之后,交給了謀士,苦笑道:“這銀子倒是快到手了,可卻有些燙手,而且對方指名道姓,就要知道太子的消息,你看這該如何?”
“這……”謀士看過之后,眉頭緊鎖,“其實不算最壞的情況,因為不涉及到國朝安危,太子畢竟只是儲君,還不涉及到機密,對面就算想知道,最多也是為了日后做決策用,畢竟對面那人據說也能上達天聽,那被朝不可能不關注太子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,是可以透露一些?”王興科頓時又有了精神,“也是,太子的事,關系的是未來,也不是當下要緊的,透露一二倒也沒什么。”
他這邊正在和謀士商談著,忽然就有人過來回報,說是何冬等人被喊過來了。
王興科便停下話,有了一番計較,道:“這何冬也是小角色,招攬他的原因,就是他有個族兄弟在太子門下行走,聽說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,現在父親了有了吩咐,就該直接打發了。”
他本來存著這樣的念頭,可等見了何冬,聽了他的一番敘述后,這念頭卻倏的就有了變化。
“你說,你抓了那個太子門下之人?”
王興科眉頭一皺,心中一跳。
現在起父警告了自己,說是太子不好惹了,要暫避鋒芒,結果一轉臉,自家的人就綁了對方門下人物,這事頓時有些復雜了。
只是剛想要斥責,忽然又想到了剛剛收到的那封信,想著那白花花的銀子,以及對方許諾的諸多好處,在想著那兩個投奔太子的江湖人物,本來就沒什么本事,不算什么重要人物,此番被擒拿下來,未必是什么大事,反倒是他們既然在太子面前行走,那太子又是個口無遮攔的,說不定還就知道什么消息,如果打探了一二,直接告知北方,那這一來一去,不是正好么?
“莫非是老天眷顧?要讓我得此好處?”王興科喃喃低語,“這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不成?”
這般想著,他這念頭就有了一些變化,等見了那何冬之時,不僅沒有呵斥,反而是和顏悅色的一番吩咐。
何冬本來能攀上王家,就已是受寵若驚,如今正想著借著抓捕自家族兄的機會爭功,所以一聽命令和吩咐,立刻便來了精神,當下就拍著胸脯做出保證。
“公子放心,有在下,必然讓那二人開口!”
王興科聽著,又囑咐了一句:“不要做的太過分,防止有隱患。”
何冬卻是會錯了意,愣神過后,立刻點頭如搗蒜:“公子放心,必然干凈!那二人根本就是湊數之人,太子那邊不會有什么問題。”
王興科一聽,終于放心,揮揮手,當人領下去,轉頭就對心腹謀士道:“做了這一次,也算是給那邊一個交代,后面找個機會暫時中斷聯系,也不算突兀,況且,只做這一次,該是無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