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淑慎當即就翻找起家里的東西,女兒愛吃的,外孫子愛吃的,統統給他們裝上帶走。
末了,還拉著安婳進屋,從床底下拖出兩個不大的箱子。
“你的嫁妝,也該交給你自己保管了。”
邱淑慎打開箱子。
安婳差點被閃瞎。
兩只箱子,一箱珠寶一箱黃金。
安婳提了提,差點沒提動,恐怕得有個四五十斤,按照她穿越前的金價換算,怎么也得一千多萬。
珠寶就更值錢了,安婳隨便一瞄,就看到了好幾顆鴿子蛋。
邱淑慎頗惆悵道:“咱們家被你爸爸敗光了,后來又......只有這點寒酸的珠寶和黃金了。”
安婳:“......”
邱淑慎還真不是在凡爾賽。
安家祖上是在前朝當過封疆大吏的,后來安爺爺這輩又開始辦工廠干實業,積累了巨額財富,可惜安伯槐是所謂的敗家子,只會花錢不會賺錢,也沒有生意頭腦,漸漸便把生產資料全變賣了,進入新社會后又把田產鋪子都上交。
安家現在倒是沒什么資產,住的房子都是學校分配的。
不過想想祖上的富裕,這箱珠寶和黃金確實不算什么。
邱淑慎又掏出一大疊錢來。
“這是一千塊錢,你好好收著當私房。”
“錢就算了吧,你們留著自己花。”
邱淑慎擺擺手,“我跟你爸的開銷低,哪花得了那么多錢,你哥也不缺錢花。我就擔心你啊,雖然女婿的工資也不低,但女人還是要有些體己才好。”
安伯槐是二級教授,光工資就兩百多,還有版稅和稿酬,屬于這個年代絕對的高收入人群。
安婳的哥哥安澤領著妻兒在海市的研究所上班,薪資也不低。
邱淑慎將錢塞進安婳的手里,“以后缺錢就給家里來信,爸媽在一天就管你一天,記住沒?”
安婳鼻子一酸,想起了穿越前的父母。
他們離婚后各自組建新的家庭,只扔給她一套老房子和一筆錢,以及一句冷冰冰的警告:不要去打擾他們的新生活,他們捱到她高中畢業才離婚,已是仁至義盡。
她是在浴室滑倒穿越的,那個世界的她應該已經死了吧,不知道什么時候尸體會被人發現,不知道父母收到她的死亡通知后,會不會傷心。
“你這孩子,怎么還哭了呢,快把眼淚收起來,媽可見不得你流眼淚。”
邱淑慎把女兒攬進懷里。
安婳吸了吸鼻子,抱緊了她。
......
安家這情況,安婳覺得有必要跟安伯槐談談。
聽安婳講到局勢,安伯槐不由欣慰,“你終于懂點事了,不過呢,咱們家的情況不一樣。”安伯槐悠閑地捋捋胡子,“你爸爸我,早在解放前就私底下資助了不少當局的工作。”
安婳搖頭,“不管怎樣,還是要謹言慎行些,少說話,少發表意見,今天沒事,不代表明天也沒事。”
安伯槐見一向只專注內心世界、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女兒這么凝重,哈哈大笑,“行行行,我寶貝女兒長大了,懂得為爸爸操心了,爸爸聽你的,一定少說話。”
安婳點點頭。
原書沒提安家的人,不知道安伯槐會不會在時代的浪潮里遭受什么,但也沒辦法規避,歷史的巨浪躲是躲不過的,安婳只能隨時保持跟家里的聯系,了解情況,隨機應變。
當天晚上,安婳悄悄將珠寶和黃金收進空間,又把屋子里她認為以后會有用的東西收進去。
第二天,安伯槐和邱淑慎送安婳上了火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