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婳小臉氣鼓鼓,臉頰上還有紅暈,水潤雙眼瞪著他,幽怨得很。
一時之間,肖政差點都要懷疑變心的是他。
安婳還沒完。
“從懷孕到生產到帶孩子,全是我一人承擔,你除了寄錢回來,幫過一丁點忙嗎?帶過一天孩子嗎?關心過我一句嗎?你知道這些年我一個人有多難嗎?!”
其實有娘家在,也沒那么難,原身還巴不得不跟男主住在一起。
但安婳接手了一個爛攤子啊。
試問,被媳婦戴綠帽子后,男人要怎樣才能毫無芥蒂繼續跟媳婦過日子呢?
安婳只能昧著良心,先發制人。
果然,肖政在聽到這些話后,氣短了。
身為軍人,天生就對家庭有著許多虧欠。
安婳小心地覷了覷他的神色,輕咳一聲,“不過那都過去的事了,我們不提,我如今來找你就是為了跟你好好過日子的,咱們都......忘了過去,好嗎?”
肖政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神色。
安婳在他面前一向是高貴的、冷靜的,從不會因他情緒波動,哪怕做了什么令她討厭的事,她也只是一言不發、厭惡地看著他。
肖政從來沒見過這樣胡攪蠻纏......又生動的安婳。
不知為何,肖政堅定要離婚的念頭動搖了。
既然她回頭是岸,那就給她個機會?
“想好了?不離?”他審視著她。
“我都帶著冬冬大老遠過來了,真的不離了。”安婳神情認真,又道:“還有,這件事到此為止,以后都別再提‘離婚’倆字了,孩子聽見了不好。”
這都誰鬧起來的啊?還不是她。
肖政沉默了很久,久到安婳心里都開始忐忑,以為這一關過不去了,他才沉聲道:“好,你們先住下。”
這男人看著兇,其實挺好糊弄嘛。
安婳放了心。
兩人先后走出屋子。
冬冬在外面,小臉繃著緊張,看看爸爸,又看看媽媽。
安婳笑道:“爸爸媽媽剛才商量了一下,要給冬冬做一個上下床,以后冬冬就可以爬上爬下的玩耍了。”
冬冬眼睛刷就亮了起來,“真的嗎?”
安婳拐了拐肖政。
肖政:“真的,爸爸就會做,爸爸小時候學過木匠活。”
安婳也不知道,驚奇道:“你還會做家具呢?這么厲害!”
這有啥厲害的......再說了,她不是應該覺得土嗎?農村的土木匠。
冬冬學著媽媽的樣,喊道:“爸爸好厲害!”
一大一小兩個人都崇拜地看著他。
肖政不自在地咳嗽一聲。
接下來,安婳問家里的清潔工具在哪,肖政去后院拿過來了掃把和簸箕。
安婳想接過,他卻躲了躲,脫了軍裝外套隨手一扔,一聲不吭開始打掃起來。
金戈鐵馬的男人此刻卻彎著腰掃地,動作還是那么熟練。
會主動干家務的男人,加1分!
安婳的目光在他裸露的胳膊,弓著的腰線和大腿上掃了一遍。
真的很結實有勁兒啊,有種原始的雄性味,讓人不禁聯想到草原上奔跑的獵豹、叢林里捕食的猛虎......
安婳談過幾任男友,什么類型的都有,就是沒有這種......這種剛猛型的男人,如果是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身邊,應該會很有安全感吧......
安婳也加入打掃的隊伍。
“盆在哪里呀?怎么打水?”
肖政找出盆,帶她到院子里的自來水管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