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很快,安婳就琢磨過味來。
肖政好像是落荒而逃啊。
他不會在為他自己的動情而害羞吧?
從肖政的視角看,兩人也算老夫老妻了吧!害羞從何而起?!
一個老男人,顯得他還怪純情。
燒好水后,安婳本來想洗個澡,可發現家里根本沒地方可以洗澡。
廁所是農村的那種旱廁,沒有下水道。
說到這個廁所,安婳也是不習慣的,回頭得想法子改造改造。
安婳抬起胳膊聞了聞,愁容滿面,“坐了大半天火車,渾身都是嗖的,不洗怎么能行啊?”
她香噴噴的,哪里嗖了?
不過肖政還不太敢直視安婳,沒反駁,只道:“我去給你借一個浴桶?”
“不用了。”安婳搖搖頭,浴桶可不能用別人的,細菌、真菌感染就不說了,萬一有傳染病就糟了。
肖政道:“澡堂子夏季一個星期開放兩回,周三和周日,后天就是周三,到時候去洗個痛快。”
安婳點頭,“只能這樣了,今晚就先擦擦吧。”
冬冬則交給肖政,讓他帶去院子里洗。
安婳忙完的時候,肖政就把洗干凈的兒子放到床上了。
暫時只鋪了一張床,今晚一家三口要同床睡。
“爸爸睡我的左邊,媽媽睡我的右邊。”冬冬率先躺到中間,分配好了位置,期待地看著爸爸媽媽,“你們快過來呀。”
肖政應該也沖了涼,渾身冒水汽,只穿一件背心和褲衩,躺到了兒子的身邊。
“媽媽,快快!”也不知道為什么,冬冬很興奮。
“來了。”
床寬大概是1.5米,肖政的塊頭大,一個人就占了一半。
安婳有些擔心,她的睡相不好,睡著后會翻來翻去,說不準還會踢人。
空間這么窄,會不會壓到兒子?
“媽媽,我們以后一直住這里對嗎?”冬冬湊到媽媽耳邊悄悄問,卻不知聲音輕松就被爸爸聽到了。
肖政反問他:“你喜歡住這嗎?”
冬冬看了眼媽媽,才小心地點點頭,“這里有爸爸,還有蝴蝶,我喜歡這里。”
安婳親了親他的額頭,保證道:“那我們就一直跟爸爸和蝴蝶在一起。”
冬冬樂得眼睛彎彎,嘰嘰喳喳說了很多話。
看來沉默寡言并不是他的本性。
好不容易等到孩子睡著,安婳才道:“把他抱到你那邊去吧,我怕我睡著后壓到他。”
把冬冬抱過去,就成了肖政在中間。
他皮糙肉厚,踢到壓到都無所謂。
安婳累了一天,放心睡去。
不過中途好幾次被硬邦邦的東西硌醒,迷糊間,她也沒去細想那是什么,只不耐煩地用手推開,后來她的手腳就不能動彈了,夢里面一只大老虎壓著她,難受了一夜...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