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婳懶得跟他長篇大論,直接撒嬌道:“反正我就想把廁所改造了,你同不同意嘛?”
面對媳婦嬌嗔又期待的小模樣,肖政頭皮有些發麻。
算了,矯情就矯情吧,她都為了自己跑這么大老遠隨軍,矯情一下怎么了。
“行,你把圖畫出來,需要什么材料也列好,我想辦法去買。”
安婳笑得燦爛,捧住肖政的腦袋,踮起腳,在他右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“謝謝,你真好。”
肖政走出家門后,腳步還是虛浮的,頭腦還是暈乎的。
他伸手摸了摸被親過的臉,突然笑了笑。
余寶山和李寒松走過來,見此情形,驚悚得對視一眼。
李寒松拍拍肖政的肩膀,“兄弟,你中邪了?”
肖政回過神來,臉上的笑一下收斂住。
李寒松瞇著眼睛看他,一臉壞笑,“知道你小別勝新婚,但也要悠著點身子啊,看你雙腿都打飄了。”
肖政:“飄個屁,老子身體壯著呢。”
余寶山探究地看了眼肖政,“弟妹這次來,就不走了吧?”
肖政點頭,“是啊,不走了。對了政委,我交上去的離婚報告不作數了啊,回頭我去拿回來。”
余寶山難掩失望,心思轉了轉,道:“先前問你你也沒說,弟妹到底是為什么跟你鬧離婚?現在又為什么不離了?你可要好好考察清楚,別過陣子她又反復。你是咱們師的副師長,壓在你身上的擔子也是很重的,不能讓家庭把你給拖累了。”
媳婦給自己戴綠帽子又不光彩,肖政當然不會大著嘴巴到處說,此刻就更不會舊事重提了。
他道:“都是兩地分居造成的矛盾,她這回來隨軍,矛盾也就不存在了。放心吧政委,我倆會齊心協力把日子過好的。”
余寶山只好道:“那我就恭喜你了。”
李寒松酸酸地看著肖政,“先前你媳婦沒來,也算有你陪著我這個單身漢,現在你媳婦來了,我不就又形單影只了?”
肖政嗤道:“誰讓你眼光高,挑來挑去挑成個老光棍。”
李寒松和肖政同歲,讀過幾天書,就想找個有文化又漂亮的姑娘過日子,可有文化的不一定漂亮,既漂亮又有文化的又不一定能跟他看對眼,多年相親不成,就拖到了30歲。
所以他是非常嫉妒肖政的狗屎運的!
他自認不比肖政差哪啊,真論起來,他還比肖政多認幾個字呢!
余寶山冷哼一聲,指著李寒松批評道:“你那個思想就要不得,娶媳婦得娶勤勞賢惠的勞動婦女,有文化長得好的,哪個不是小布爾喬亞的作風?娶回來作天作地,非拖你后腿不可。”
肖政眉頭微動,這話聽著可不像是單說給李寒松的。
李寒松笑嘻嘻道:“政委說的是,我以后找媳婦,就找勤勞賢惠的勞動婦女!”
余寶山這才滿意地點點頭。
到了師部大樓,三人分成兩撥,余寶山往政治部走去。
等到余寶山走遠,李寒松才對肖政道:“讓嫂子給我介紹個對象吧,她的同學也好,親戚也罷,兄弟我實在是著急解決個人問題吶!”
肖政同情地瞥了李寒松一眼。
他兒子都快上幼兒園了,李寒松還光棍一條,確實慘了點。
“行,我跟她說說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