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戰士們吃飯可以,但主食可得用他們自己的飯票去食堂買回來。否則十來個大小伙子,可以吃掉安婳一家三口大半個月的口糧。
這跟摳門沒關系,而是供應制度讓人們不得不這么做。除非是正式的宴請,不然誰也沒那個實力隨隨便便請那么多人吃飯。
從某種程度上來講,也算是這個年代社會制度的一種相對公平的體現。
肖政從食堂買饃回來,后面還跟著李寒松,李寒松手里也提溜著自己的口糧。
“嫂子,我來蹭你做的好吃的。”
工兵營的戰士驚訝,李處長的口味挺特殊啊。
安婳今天做的主菜是水煮魚。
今天她看到家屬院門口有農民在賣魚,便買了條小的,回來后又從空間拿出條大的,混在一起做了一大盆水煮魚。
起鍋后潑了熱油的水煮魚,一端上桌就刺激得所有人直分泌口水。
戰士們愣愣地看著那盆紅亮的油汪汪的魚。
看起來不像是難吃的樣子啊。
李寒松使勁咽了咽口水,“今天算來對了,我就喜歡吃川菜!”
安婳笑著招呼大家,“別客氣啊,快開動吧。”
冬冬不能吃辣的,安婳倒了碗白開水,讓他涮一涮再吃。
這個年代的人吃得簡單,缺油水,任何有味道的菜都能讓味蕾活起來,這道鮮香麻辣的水煮魚,讓所有人都贊不絕口。
只除了......
安婳看了肖政一眼,“你吃不慣啊?”
肖政擦擦額頭的汗,齜牙咧嘴地吸了吸氣,點頭,“吃得慣!”
一看就在說謊。
肖政不會挑嘴,只能是吃不了辣了。
安婳二話沒說,又倒了碗白開水給他,“你也涮涮再吃。”
肖政頂著一張辣腫的嘴,十分動容,“媳婦,你真好,真體貼。”
安婳連忙捅咕他一下,“吃飯。”
那么多人在呢,煽啥情。
肖政忽然笑了起來,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。
來了這么多天,他還是第一次看他媳婦害臊。
她不是一直都很大膽么?
其他人紛紛驚悚地瞅了眼肖政。
當兵這么些年,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肖副師長笑得這么騷氣蕩漾。
他不是一直都很嚴肅么?
“咳咳。”
肖政拉下臉咳嗽兩聲。
其他人紛紛埋頭干飯。
麻辣鮮香的水煮魚,都把他們麻出幻覺了!
活閻王怎么可能笑得那么不值錢!
吃完飯李寒松也幫忙干了會活,才和肖政一起去上班。
“李處長。”
路上,突然響起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。
李寒松四處找了找,才看到從余政委家門里鉆出來一個大姑娘。
葛......葛什么來著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