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為什么,陳斯彥總覺得這兩天眼皮子老跳,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。
難道是安婳那邊會有不好的消息傳來?
想起安婳他就心中郁郁。
本來以為安婳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,他連和安婳的婚禮請帖都寫好,誰知道她突然跑去隨軍!
他到現在都是懵的。
女人真難懂。
前妻僅僅因為他和團里的后輩擁抱了一下就提離婚,如今安婳更離譜,連個理由都不給就不理他了!
只希望他那封情真意切的信能打動安婳,如果她回頭,他還是愿意跟她結婚的,畢竟他也找不到比安婳條件更好的了。
陳斯彥心情低落去了團里,誰知剛到,就有人通知他去楊書記的辦公室。
......不安的感覺好像更強烈了。
事實證明,他的感覺是準的。
陳斯彥一進辦公室,就聽到楊書記的怒喝:“陳斯彥你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破壞軍婚!”
陳斯彥瞬間嚇得魂都沒了,再一瞧辦公室里的人,除了樂團的楊書記,還有文化廳的趙廳長,以及一個穿軍裝的人。
好半晌,陳斯彥才找回思路,慘白著臉狡辯,“書、書記,這話是從哪說起的?我沒有啊。”
楊書記把一封信扔到陳斯彥的身上。
“還說沒有?這封信是你寫的吧?!”
陳斯彥瞟一眼,就知道這正是自己琢磨了一個晚上才寫出來的表白信。
安婳寄的是加急信件,再加上天氣交通狀況良好,所以兩天就到省城了。
趙廳長慢條斯理道:“陳斯彥,你別狡辯了,除了你寫的信當證據,安婳還同志還親自舉報了你。”
陳斯彥不可置信。
楊書記狠狠地瞪了陳斯彥一眼,“我就說安婳同志怎么突然辭了職,原來你在騷擾她!”又和緩了表情對那位穿軍裝的人道:“朱同志,不知道肖副師長想怎么處理這件事情?”
穿軍裝的正是肖政的警衛員小朱。
小朱一改平日的滿面笑容,面無表情道:“我們首長希望處理的過程盡量低調,但對壞人的處罰結果,不能輕拿輕放。”
楊書記明白了。
安婳畢竟是女同志,沾上桃色事件總歸是不好的——哪怕她是受害者。
楊書記沉吟半晌,道:“陳斯彥犯了作風問題,我們決定撤去他樂團團長的職務。”
“楊書記!”陳斯彥慌不擇言,“這事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啊,是安婳先勾引的我!對,就是她勾引我,我離婚都是為了她呀!如今她反悔了就反咬我一口,哪有這樣的道理!”
小朱厲聲喝道:“污蔑軍屬是破壞軍民團結,你思想有問題!”
趙廳長也道:“你那封信上也多有侮辱詆毀軍人的言辭,楊書記,陳斯彥這樣的人還留在團里干什么?還不抓緊送去改造!”
楊書記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陳斯彥一眼,本來歸結到作風問題撤去職務就可以,他非要反咬安婳一口,這下好了,上升到思想層面,未來的人生算是完了。
陳斯彥在楊書記冷下去的眼神中,渾身的血液也隨之漸漸冰冷。
安婳為什么會對他這么狠?
難道之前他的感受是錯的?她真的不喜歡他?
陳斯彥這輩子也無法再見到安婳,所以他永遠無法得到答案了。
小朱完成領導交待的任務后,就馬不停蹄趕回去匯報。
肖政神色詫異,“她寫了舉報信舉報姓陳的?”
小朱點頭,“沒錯,舉報信應該比我先到省城,我幾乎沒出什么力,陳斯彥的罪名就定了。”
肖政心中震動。
隨即心中縈繞了幾天的陰霾通通消失不見。
他哈哈大笑,拍了拍小朱的肩膀,“行,你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,給你半天假休息休息。”
小朱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被拍的肩膀。
領導這鐵砂掌,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。
他可真不容易啊!
肖政下班回家,連腳步都是輕盈的。
李寒松“喲呵”了一聲,“有啥喜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