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芽覺得心窩發熱,不過她也沒吃多少,還給媽媽留了。
晚上睡覺,春芽嘴里都是蔥油餅干的味道,她細細咂摸著,幸福地進入夢鄉。
又是一個休息日,恰好遇到肖政也在家。
肖政不知從哪拉來了一堆木頭,在后院里做起了木工活。
安婳問他:“這是做什么?”
肖政道:“不是答應過冬冬,要給他做一個上下床。”
安婳這才想起來,這是剛來那天,她哄孩子許下的承諾。說來慚愧,她都忘了。
“幸好你記得,不然我就成不講信用的媽媽了。”
肖政笑看她一眼。
安婳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做工,嘖嘖道:“你學藝還挺精的嘛,小時候學的,現在手都沒生。”
肖政道:“剛進部隊的時候,部隊的桌子板凳床壞了都是我修,也就這些年不怎么動手了。”
安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,“我記得你說你是因為吃不飽肚子才參的軍,可你有手藝啊,手藝人也過得那么艱難嗎?”
“我那年才十四歲,還沒出師掙不到錢,家里實在養不活三個兒子了,我就報名跟著隊伍走了,怕隊伍不要,我把年齡報大了兩歲。”肖政回憶著。
安婳好奇地問:“你家三兄弟?你排行第幾啊?”
她咋突然對他家里的事感興趣了?
不過肖政還挺高興的,這說明她關心他!想多了解他!
“我有兩個哥哥,兩個姐姐,還有一個妹妹,我在兄弟里排行最末,大排行里是倒數第二。不過兩個哥哥跟我歲數相差也不太多。”
安婳擰著眉道:“那為什么參軍的不是你兩個哥哥?而是才十四歲的你?你還有手藝呢,參軍不可惜了么。”
別看肖政現在風光,可這都是九死一生過來的,在不能預知未來的情況下,當年參軍就是拿命去搏一碗飯吃。
家里養活不了那么多人,照理說也該由身體發育和心智都更成熟一點的哥哥出去闖。
肖政掀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,才道:“哪有那么多為什么,可能是命中注定吧。”
安婳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,但直覺告訴她,這其中可能有什么故事。她暫時沒問。
這時,外頭忽然響起王老太太尖利的嗓音。
“冬冬他媽你出來!”
安婳走出去,只見王老太太左手拉著冬冬,右手拉著春芽,把倆孩子往安婳面前一推。
安婳皺眉道:“怎么回事?”
王老太太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,精光四射地打量著安婳家里的陳設。
“冬冬他媽,你兒子拉我孫女的手了,這可是耍流氓啊,你說怎么辦吧!”
“要不這樣,我看你家條件也挺好的,干脆給他倆定個娃娃親,彩禮我不多要,500......一口價,800塊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