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閨女要跳舞呢,小天鵝領她一塊。”
“小天鵝是誰?”安婳問。
“嗐,瞧我,被我家石小軍給帶的!”周梅花解釋道:“就是陳師長的閨女,石小軍天天在家嚷嚷說她是天鵝天鵝,我現在就只記住她叫天鵝了。”
安婳笑,“清音氣質出眾,長得又好,是挺像小天鵝的。”
“可不嘛,石小軍他們那一幫臭小子,平時能上天,在小天鵝面前立馬規矩!”
周梅花的話帶著調侃,有種終于有人能治治這幫皮小子的欣慰。
陳清音比石小珊小一歲,不過兩人上的是同一年級,陳清音轉學過來后,就跟石小珊在一個班,還立即就當上了文娛委員。
元旦排節目,陳清音給班上排的是貝殼舞。
貝殼舞是一種民間的傳統舞蹈,用紙扎的貝殼當道具,屬于群舞,在這個年代很流行。
安婳帶著冬冬一起去看了。
本來想拉著肖政一塊的,可他要去基層慰問視察,實在抽不出空。
“小珊呢?”安婳的眼睛搜尋著。
臺上的小姑娘都穿著一樣的衣服,背上背著個貝殼。
冬冬眼尖,指給媽媽看,“小珊姐姐在那里。”
周梅花道:“我家小珊很好認的,你看,別人的殼打開都是白珍珠,就我家小珊,是黑珍珠。”
石小珊上回跟肖政安婳一起去騎了個馬,當時還覺得痛苦,過幾天屁股不痛了又嚷著要去,后來愛上了騎馬,天天去天天去,就曬成了個小黑炭,也就到了冬天后稍微捂白了點。
周梅花倒覺得這樣挺好的,說明健康、皮實!
“安婳!”
聽到有人叫自己,安婳扭頭看去,楊天驕正在不遠處沖她招手。
楊天驕穿過人群,來到安婳的身邊,“我就說看著像你,果然是!”
安婳也很高興,問她:“你也來看節目的?”
楊天驕點點頭,“我侄子要表演個什么打快板,我嫂子非拉我過來加油喝彩。”
周梅花和楊天驕是見過的,互相打了個招呼。
安婳把冬冬抱在懷里,對楊天驕道:“那你就坐這看唄。”
“太好了!”楊天驕一屁股坐下,從兜里掏出幾顆糖給冬冬,“阿姨搶了你的位置,請你吃糖。”
冬冬看了看媽媽,才接過糖,禮貌道謝。
貝殼舞很快就演完了,但是安婳他們把整個上午的匯演都看完才離的場。
剛走出學校禮堂,一個圓臉、身材微豐的婦女就朝著安婳她們走過來,準確的說是朝楊天驕走來。
“天驕啊,你跑哪去了?我找了你好久!”婦女的語氣帶著埋怨。
楊天驕道:“我不是說了嘛,看到單位的同事了去打個招呼。”
接著跟安婳她們互相介紹了一下。
原來眼前的婦女就是楊天驕的嫂子。
楊大嫂打量了一番安婳和周梅花,繼續將目光轉到小姑子身上,責備著:
“不是我說你啊,你看看你這個同事,跟你差不多年紀吧,人家兒子都這么大了,你還連個對象都沒有!嘖嘖嘖,天天上躥下跳的,沒個姑娘樣,難怪前兒給你介紹的那個電工看不上你。”
說著,楊大嫂又看向安婳,目光殷切,“同志,你既然是我們天驕的同事,就替她上上心,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對象給她介紹一個,她年紀不小了,我們也不挑,甭管是二婚的還是帶娃的,只要看得上她就成!”
楊天驕不料楊大嫂竟當眾求別人給她找對象,還這么貶損她,又羞又惱:“大嫂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