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澤擰眉看向吳曉霖:“誰告訴你我死了?”
吳曉霖訥訥說不出話。
吳曉霖的弟弟耿直道:“他們說你在街上被人用槍打死了,我都看到你爸媽在醫院哭呢!”
安澤看看吳曉霖手里的小包袱,再看看吳曉霖弟弟卷的字畫,哪里還有不明白的。
安澤的臉色冷得仿若結了一層霜。
吳曉霖連忙撲上去,攥住安澤的手,“你聽我解釋!”
安澤像是被什么臟東西碰到了一樣,一把甩開。
“安澤!”吳曉霖道:“我只是怕你出了事,我跟湉湉沒有可依靠的,才......”
“別說了!”安澤打斷她,摘下眼鏡,手微微發抖的抵住額頭。
安婳關心地看了眼哥哥,卻不料引得吳曉霖把火氣撒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都怪你!你一個出嫁女還回娘家來攪局,要不是公公婆婆偏心你,我能因為沒有安全感而想出這種下策來嗎?!”
安婳:“......你的臉皮這么厚嗎?這都能怪到我頭上?還有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跟你弟弟這是在家搜刮值錢的東西?不問自取是為偷,我可以報公安的。”
吳曉霖臉色白了白。
吳曉霖的弟弟一副護姐姐的模樣,挺起胸膛站到姐姐的前面,大聲道:“你們別仗著人多就欺負我姐!我姐也是安家的人,拿自己家的東西怎么能叫偷?”
弟弟的話提醒了吳曉霖。
是啊,她是這個家的兒媳婦,拿自己家的東西怎么能叫偷!
“安婳,你別一副主人翁的樣子,你是嫁出去的女兒,而我是這個家的兒媳婦,大街上隨便拉個人來評評理,也會說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!”
安婳冷笑,“安家的主人是我爸媽,連我哥都還暫時輪不上!吳曉霖,你不知從哪聽到的謠言說我哥死了,忙不迭就想卷了值錢的東西跑路,也好意思說是自己是安家的兒媳婦?”
安澤能看出來的東西,安婳自然也能看出來。
人有點私心是正常的,但吳曉霖的做法未免太令人心寒。
為了一個都不確定的謠言,就要卷錢跑路,要真出點什么事,還能指望她共患難?恐怕為了自己的利益,她還能踩上一腳呢。
要換成是肖政這樣,安婳肯定二話不說就得離婚,跟這樣的人睡一個被窩都覺得提心吊膽!
不過當事人是安澤,安婳也不好在旁邊搖旗吶喊讓哥哥離婚。
吳曉霖見安婳把話說穿了,又臊又急,慌忙去看安澤。
安澤卻是低著頭沒說話,大半張臉掩在陰影里,也看不出表情。
不過,他渾身散發的低氣壓,是任誰都能感受到的。
吳曉霖覺得此時不是跟安婳打嘴仗的時候,得先把安澤哄好了。
“安澤你聽我說,我真的沒想跑路,我只是害怕以后的日子不好過,你想啊,我一個沒工作沒收入的女人,還帶著湉湉,你爸媽又偏心閨女,我能依靠誰啊?只有錢能給我點底氣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