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天驕絞著長辮子,好一會才像蚊子哼哼似的說:“李寒松昨天......”
安婳眼巴巴看著她。
昨天怎么?表白了?拉手了?不會這么快就親嘴了吧??
楊天驕:“我倆在河邊,他拉二胡給我聽了。”
安婳:“......拉二胡你害羞個什么勁兒?”
楊天驕嗔了一眼,繼續道:“因為他拉得太動聽了,我感動得哭了,他就......他就用帕子給我擦眼淚,不小心,手指頭碰到了我的臉。”
說完,她又連忙解釋:“只是輕輕地擦了一下,不是摸我的臉,你不要誤會!”
安婳:“......”回想一下過去,她好像在高中時代都沒這么純情。
還有,李寒松是音癡啊!拉的曲子就沒一個在調上的,楊天驕是怎么會覺得動聽的?難道這兩人音癡到一塊去了?
“你說,我們是不是在搞對象呢?”問完這句話,楊天驕的臉爆紅。
安婳:“......他是怎么說的呢?有沒有明確定義你們的關系?”
楊天驕想了想,失望地搖搖頭,“其實我們總共也才見了三次面。”
才見第三次,就把姑娘忽悠到河邊聽他拉二胡,這李寒松有兩下子啊。
安婳道:“他想追你,是毋庸置疑的,不過可能覺得太快了怕嚇到你,所以還沒來得及表白吧,你如果喜歡他,等著就行。”
楊天驕不太好意思,“是不是我太心急了?”
安婳笑道:“沒有,你這是患得患失,沒談過對象的表現。”
楊天驕確實沒正經談過一個對象,都是相親,最多見個兩次面就沒下文了。
聽了安婳的話,楊天驕的心就定多了。
嗯,等著就行。
不過有人卻不想讓她再拖下去。
剛回到家,楊大嫂就對楊天驕道:“我又給你找了個,這回這個條件好,是供電所的領導。”
楊天驕都不理她,徑直進屋了。
楊大嫂跟楊母告狀,“媽你她......”
楊母神色不動,淡淡道:“與其操這空心,不如回你娘家去把你的口糧背過來。”
楊大嫂撇撇嘴,她的戶口在鄉下,但不勞動不掙工分啊,分的那點人頭糧夠啥的?楊家四個人掙工資,還養不活她?真摳。
“媽,我也是為小姑子好啊,你說說她都多大年紀了,已經二十六了!還不肯出嫁,街坊鄰居都笑話的!”
楊母道:“你說的供電所的領導是姓喬吧?矮個,老婆死了,帶著三個孩子?”
楊大嫂尷尬地笑笑,接著又理直氣壯道:“人家條件好啊!天驕都是個老姑娘了,還想找啥樣的?不是我不向著自己的小姑子,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天驕呢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