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伯槐這才放心,“好,那就按你說的辦。”
牛德貴大喜過望,“你說真的?姓安的老頭真答應了?”
老范心中苦笑一聲,點頭道:“千真萬確。”
牛德貴滿意地拍了拍老范的肩膀,“好,這個任務你完成得不錯。”
老范覷了眼牛德貴的神色,搓著手問:“那我兒子和兒媳......”
牛德貴呵呵笑了一聲,“放心,事成之后,范凌不但能回勞資科工作,還能升任科長,你兒媳婦也能回廠里上班。”
“多謝牛廠長,多謝......”老范連連道謝,表情卻也沒見多高興。
牛德貴沉吟一番,把守在外面的李國超叫了進來。
李國超喊了聲領導,又跟老范打了個招呼,“范叔。”
老范期期艾艾地應了一聲。
牛德貴道:“國超啊,你瞧,我說過我不會對范凌怎么樣的,人家老范都沒意見,你就別再耿耿于懷啦。”
老范惶恐,“不敢,我沒意見,沒意見......”
他敢有意見嗎?兒子兒媳的工作都捏在牛德貴手里的呢。
李國超跟以往一樣恭順,“先前是我魯莽了,領導您大人有大量,別跟我一般見識。”
牛德貴十分愉悅,“就是嘛,你是我的人,范家是你親戚,我能真對你親戚下手嗎?”
李國超點頭哈腰地“是是是”,垂下的眼睛里卻閃過一抹陰狠,等有機會的,有機會
牛德貴想通過打壓范凌來逼老范替他做事,李國超是不贊同的。
他跟范家的親戚關系不近,但跟范凌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是發小,他不希望老實巴交的范家卷進那些腌臜的事情中去,就去牛德貴面前求情了。
誰知牛德貴二話不說賞了他一個耳刮子。
李國超都被扇懵了。
他認清了牛德貴薄情寡義的真面目,但沒想到牛德貴對他會跟對一條狗一樣,說打就打。
“國超啊,老范說,安伯槐那邊已經同意接收那些字畫和書了,咱們就按照先前計劃的那樣,還是由你帶隊去抄家吧。”
李國超猶豫,“萬一又跟上次捉奸一樣無功而返,反倒惹一身騷......”
牛德貴說得很肯定,“咱們這次的計劃天衣無縫......退一步說,即便真抄不出什么東西來,咱們這回又不是直接跟肖政對上,他老丈人不過是一個臭老九,肖政沒理由為了一個臭老九找咱們的麻煩。”
話說得好聽,其實牛德貴也知道,這回的事要是成功,能往肖政身上潑一身糞,那么他就能在身后的大人物面前立一功。
如果沒成,得罪了肖政,就還是推人出去背鍋唄。
所以他才不自己出面,而是指使李國超去沖鋒陷陣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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