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褚天明一邊撥著橘子,一邊看著擂臺上的身影,一撇嘴,隨口吐出一個橘子核。
作為劍評的主審之一,褚天明不用在初審露面。
只有甲組名單出來之后,第二輪次審中才會作為評審出場。
只不過作為禁軍首領,褚天明雖然不用去做評審,但該干的活一點都少不了。
“大人,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從另外兩個營又調集來了足夠的人手。”
副統領走到褚天明身旁說道。
“嗯,看好了,特別是那幫刁民,若是有人從這里帶走一塊磚,一片瓦,哪怕是一片樹葉子,都給我抓起來。”
“是!”
副統領點著頭,轉身又朝著自己身后的副官吩咐下去。
隨即看左右沒人,才笑盈盈的拿出一枚橘子遞給褚天明:“褚哥,你在這里看著,是不是也手癢了。”
褚天明沒回應,只是吐出一顆橘子核,兩眼看著面前的擂臺。
禁軍是有軍籍的。
多是子替父位,一代代傳承下來。
褚天明能做到禁軍首領,實力自然不用多說,十二年一次的劍評,但凡有點實力的人誰不想要參加。
只是褚天明卻只能干瞪眼的看著,作為一名禁軍他不能隨意出手,可作為一名高手,說不手癢那是假的。
“算了吧,就這些歪瓜裂棗,還配不上我出手。”
褚天明仰起頭,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。
事實上,褚天明心里所想要的對手,只有一個人。
張霧朦。以一敵四,最后二死一傷一殘的戰績,簡直是驚為天人。
要知道鄒家供奉王、李、趙三位老先生,實力都是入道巔峰的高手,而靈法大禪師本身已經通玄。
四個人聯手被人家打成這樣,可見張霧朦的實力。
似乎是看出自家大哥的心思,一旁副統領笑嘻嘻的說道:“可惜,張霧朦怕是來不了了,他的那顆人頭,十萬兩黃金,嘿,鄒家這是瘋了,拿出所有家底來報仇。”
說完見褚天明不說話,副統領的話音一轉:“不過,也不是沒有機會。”
“什么”
褚天明終于回過頭來,看向身邊的副統領,只覺得這小子今天有點古怪,以往他可沒有這么多話呢。
只見副統領臉上露出壞笑,低聲道:“張霧朦肯定沒有跑,他也參加不了劍評,但如果您能把他殺了,就算不參加劍評,在所有人心里您也是當今的劍魁。”
褚天明聞言,頓時皺起眉頭來:“你說得輕巧,這家伙的人影在哪還不知道呢。”
“我有辦法。”
副統領臉上露出壞笑:“鄒家賞金十萬兩,您不動心,自然是有人動心,到時候借著鄒家的鷹犬,您還怕找不到張霧朦”
褚天明聞言心頭一動,不得不說,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點子。
只是褚天明不傻,回頭看著副統領冷笑道:“鄒家給了你多少錢,讓你來游說我”
“呃呃……”副統領一怔,但很快就笑道:“我不是瞅著,這也是個好機會么,要評審出甲組,至少要三五天呢,這段時間,我替您守值班,保證出不了亂子。”
聽著副統領的話,褚天明一撇嘴,沉默了片刻后問道:“鄒家那邊有消息,盡快通知我。”
……
此刻鄒家的前堂內,肖染正品這鄒家上等的茶水。
不是肖染所熟悉的那種綠茶,是抹茶。
看著茶藝師在碗里飛快攪拌的姿態,不知道為什么,總讓肖染腦子里想到吳縵攪雞蛋時的畫面。
“吳縵這個家伙,也不知道最近在搞什么鬼,若是沒有意外,這次還是要請他出手才更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