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兄弟!”
“肖兄弟”
直到聽見一旁李杰的呼喊聲,肖染才回過神,回過頭,就見一桌子的人都在看向自己,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:“抱歉,我第一次見到這種茶藝,所以看著有點走神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,都是一些奇技淫巧,繁瑣費時的東西罷了,江湖人貴在神速,自是不會去如此大費周章。”
一旁鄒家的一位老人,捏著胡子笑盈盈的說道。
只是嘴上笑的開懷親近,心里卻是忍不住暗罵道:“粗鄙村夫。”
鄒老爺子瞇著眼,在肖染身上審視片刻,才開口說道:“王爺,肖義士,不是老朽不領情,而是老朽想知道,王爺這么做又是為何,若是有什么需要之處,還請王爺提早言明,如果我鄒家能做到,定然是義不容辭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
李杰看了一眼肖染,這才說道:“其實吧,本王也確實是有一事相求,您也知道,我在長安并不好過,但想要調任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所以希望鄒家能夠幫本王在朝中運作一二,不要求什么繁錦繡之地,只求平安。”
鄒老爺子對這個要求并不感到意外。
李杰雖然是當今皇上的兄弟,但其實就是一個沒有實權,沒有母族,沒有根基的小王爺。
說句不好聽的,在京城,如他這樣的王爺,甚至還不如巡防營的一位軍官有權力。
也就是日子比小老百姓舒坦一點而已。
調任出去,在地方上或許可以憑著自己王爺的身份作威作福,勝過在京城內不知多少。
“不難,這件事我鄒家就能運作,只等劍評之后,就能讓王爺您外放出去,不知,巴蜀之地如何”
“巴蜀啊……也可以,天府之國,倒也是一處好地方。”
李杰一琢磨,頓時咧著嘴點頭應下來。
隨即鄒老爺子將目光又看向肖染。
李杰的要求只是附帶的,甚至對鄒家來說,都只是隨意說上一句話的事情。
真正要出血的,恐怕是在這位身上。
看到鄒老爺子目光看向自己,肖染放下手上的茶杯:“老爺子您快人快語,晚輩也不敢在您面前耍招,直說吧,我要錢。”
“多少”
“十萬兩黃金。”
肖染一開口,旁邊陪坐的老人就皺起眉頭道:“閣下好大的口氣,一開口就十萬兩黃金,未免大多了吧。”
“不是你們懸賞十萬兩么”
老人趕忙解釋道:“那也是誰誅殺了張霧朦才能得此賞金。”
“哦,那就五萬兩黃金吧。”肖染聞言便是壓低自己的價格,隨后不等老人開口,繼續說道,“這是我的底線了,你們也清楚,我和張霧朦有殺父辱母之仇,現在他下落不明,唯有我能引他出來,但這家伙的手段是何等厲害,我不說你們都清楚,我既要做誘餌,又要幫你們殺張霧朦,出工又出力,我拿一半,五萬兩黃金,不過分吧,而且我希望能夠先給錢,畢竟著風險太大了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
此話一出,陪坐的老人一時間不好開口了。
談事情,主家喊來人陪坐,這個人一定是個能說,而且懂得分寸的人。
一方面要幫自己把一些不好說的話說出來,這樣不至于得罪客人,主家也有一個緩和的余地。
另一方面,又要拿捏分寸,不能把場面搞冷下來。
肖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他也確實不好直接去殺價,只能看向鄒老爺子。
“好,五萬兩黃金,我們鄒家現在就能給您。”
鄒老爺子點了點頭,很爽快的答應下來。
轉過頭就讓人去取黃金。
“哎,等一下。”
這時肖染喊住了鄒老爺子:“老爺子,誘餌我能做,幫著殺張霧朦的事情也可以,但丑話說前面,我可打不過張霧朦,你們若是沒有能殺他的把握,這個活,我還干不了,到時候您可別怪我跑得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