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染走下樓,看著剛從鄰家走出來的青年,好奇的向大爺問道。
“幾天前,他父親去世了,我們這些老鄰居幫忙收拾了收拾,他娃娃回來了,挨家挨戶上門道謝呢。”
“哦,這樣啊。”
肖染恍然大悟。
這時一旁的老太太突然想起來了什么:“哎呦,明天就要葬禮了,可老鄭州不在家,這喪禮的事情,村里可沒人曉得。”
“壞了,我這個豬腦殼,怎么把這件事給忘的干干凈凈。”
老人一拍腦袋,臉上滿是懊惱的神色。
“大爺,這件事我可以幫忙。”這時候肖染突然開口說道,“我家里就是做這一行的,規矩我都熟悉,只是不知道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什么忌諱。”
“啥子,你懂這一行的規矩。”
“嗯,不敢說全都懂,但四言八句我都會。”
看肖染能說出四言八句這句話,老人就知道面前這位年輕人不是在開玩笑,頓時心里松了口氣,向肖染說道:“要得了,小兄弟真人不露相,有你這番話老漢我心里就踏實了,只是不曉得你這價錢……”
“幫個忙的事情,主家心意意思意思就好,價格不重要。”
老人豎起大拇指,拉著肖染連連道謝。
其實肖染這么做也不是沒有目的,他想要借著喪事,看看這鎮子里會不會有其他線索。
畢竟梅莊本身就是陰行,說不定,在辦喪事的時候,能從一些當地的習俗里面找到些蛛絲馬跡也不一定。
“走走走,跟我去這娃娃家一趟,見見面,順便和你說說我們這里的規矩。”
老人拉著肖染就往外走。
肖染下山的時候,天色就已經不早了,等來到這家人的家門前,天色早早就已經黑了下去。
只見這房屋是一間不起眼的民房。沒有如其他村民那樣改造成民宿,主要是環境太亂,也不好收拾。
大門敞開,門內燈光昏黃。
路上,老人已經和肖染說了一些基礎情況。
這家人姓郝,平日里大家都稱呼為郝老孬。
哎,這村子里人怎么樣,聽外號就知道了。
郝老孬,聽這外號就知道這人的人品不怎么樣,但鄉里鄉親,有的都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老人,再不好,人死了,事情也就放下了。
今天上門的是郝老孬的兒子,這娃娃好,爭氣,沒學他爹那樣的下作,靠著村里的資助,考上了大學,找了個好工作,平日里不在家,隔三差五給他爹打點錢就行了。
也就是大概四天之前,人們一大早起來,看著郝老孬家門開著,有人路過他們家門口,就看到郝老孬吊死在了房梁上。
那畫面,用老漢的話說,真是嚇死了人嘍。
他們也不知道這郝老孬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自殺了,只能把尸體放下來,通知他兒子趕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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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他們是當地的村民,有自留地,所以按照國家規矩,是可以土葬的,所以尸體現在沒有被拉走,而是在家里放著。
但因為是自殺,村里是不能讓他進祖墳,只能給他劃分到另外一處偏僻的林子里土葬,還不許立碑。
這還是看在他兒子是村里走出去的人才的份上,不然換做別人,直接丟火葬場去。
走進院子大門,肖染遠遠就聞到了尸體的味道,顯然是已經開始腐敗了。
屋子外,坐著幾位老人,都是郝老孬家里的親戚,坐在門口的位置上,相互聊著家長里短。
“郝娃子!”
老人走進門喊了一聲,隨即又忍不住的捏了捏鼻子,往后退了兩步。
過了一會,之前那位青年從里屋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