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長也跟著趕了過來,見到地上腫著臉的郝尚,又一臉茫然的看向已經情緒崩潰的郝召文。
趕忙上前詢問,肖染沒說那么詳細,只是一句話概括道:“是他殺了郝老……哦,郝叔叔,然后還想要殺郝召文,被我攔了下來。”
“啥子!!這是真的”
村長都震驚了,向郝尚追問道。
可見郝尚不說話,一臉頹廢的坐在地上,頓時就紅了臉,上前一腳踹在郝尚的身上:“你瘋了,老孬再不好,也是你親哥,你們都這個年紀了,你還有什么好記恨的,你啊……你啊!!”
肖染眼看著村長還要繼續打,趕忙伸手將村長攔了下來。
畢竟這家伙是個靈媒師,萬一急眼了,隨機帶走幾個人還是做得到的。
“你說,你究竟為什么啊!”
村長喘著粗氣的質問道,可郝尚始終不說話。
“我知道!”這時村民里面有人喊了一聲,眾人回頭望去,一個中年人從人群里走出來。
“好像就是上半年吧,他倆在我家飯店吃飯,然后就打起來了,當時打的可厲害了,郝老孬把他按在地上,用酒瓶子砸他的頭,要不是我們攔著,指不定死的是誰呢。”
“對對對,有這么的事,還是我送郝尚去醫院的,這都有半年了吧,這事不提我都忘了。”
幾個村民七嘴八舌的說起來半年前的事情,郝尚此刻也抬起頭,兩眼陰沉的盯著郝召文:“你都聽見了吧,是爹先打我的,我差點被他打死,我幫過你們家,他這么樣對我,他該死。”
說這,郝尚掙扎著爬起來,看向周圍村民:“當年召文考上大學,我拿出攢了半年的錢,三千二,一分錢都沒留,我都給他了,你們都知道啊,那天晚上你爹下死手打我,我頭上被縫了三針。”
眾人聞言,頓時一陣交頭接耳。
就連村長都不禁一陣嘆氣,覺得郝老孬太過分了。
加上郝老孬原本在村里的名聲就不好,現在大家反而覺得這家伙死了也是活該。
郝召文一時神色恍惚,不知道該說什么,只能將目光看向肖染。
但肖染對此也沒什么話說,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,自己一個外人,這種事情上,最好別隨便摻和進去,根本說不清楚。
不過這時肖染卻注意到方才站出來說明情況的老板,則是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,只是想說什么,又不愿張嘴。
見狀,肖染心頭一動,走過去:“老板,那天他們打架,有監控錄像么”
“啊”
老板一怔,見眾人都看過來,頓時有些手足無措,趕忙說道:“有,有,我手機里就有。”
“能看看么。”
“可以。”
老板拿出手機,點開連接飯店攝像頭的app,從里面調出當天的錄像,點開后正如老板說的那樣,是郝老孬突然出手,把郝尚踹翻在地上。
郝召文見狀不由得皺起眉頭。
其他村民也跟著指指點點起來。
但視頻繼續播放,漸漸地,人們的表情就變了。
只見郝尚倒在地上,嘴里還在不停的罵著:“你娃子是個賤種,根本就不是你的娃娃,他現在跑出去也不愿意見你,你死了他都不會回來……”
任憑郝老孬不斷的打,可地上郝尚的嘴就沒停下來過,甚至是越罵越過分。
“他現在外面也是給別人當牛做馬的奴才,什么大學生,和你一樣也是垃圾,他媽當年就是個賤貨,生出來野種……”
一時間村民斜眼看向郝尚,卻見郝尚也是一臉呆滯的看著視頻里的畫面,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當時是這樣罵的,他的記憶里,只記得郝老孬騎在自己身上一直打自己,按著自己的腦袋打,還拿著啤酒瓶砸在自己腦袋上……
視頻并不長,大概就到后面老板帶著人把人拉開時,郝尚頭上流著血,嘴里依舊沒停下的在罵。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