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尚的臉憋得通紅,心虛的不敢去看郝召文。
“哎呦,你……作孽啊。”
村長嘆了口氣,別看那郝老孬不務正業,可村里的都知道,你罵他無所謂,但你不能罵他兒子,郝尚當時卻是抓著郝老孬的軟肋去罵,人家怎么能不急眼。
“我……”
郝尚紅著臉,不知道是被肖染打的,還是心里羞愧的,余光看向一旁的郝召文:“召文,我……我……我真的不記得了,我不記得我當時這樣罵的,那時候我……”
說著說著,郝尚自己也說不下去了,捂著臉蹲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來,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公道而已……
不多時,外面閃爍起警燈。
是肖染打的報警電話,電話里肖染特意提了一下對方是靈媒師的身份。
幾位穿著制服的警員走了進來,將郝尚戴上手銬。
臨走到門前,郝尚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里大哥的遺照,噗通跪在地上,朝著照片磕了個頭,就被幾位警員帶上了車。
誰也不清楚,坐在車里的郝尚究竟是什么心情。
如果不是這個視頻,郝尚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覺得,自己有什么錯。
畢竟,人們的記憶里,往往只能記住別人的惡,卻是記不得自己當時言語間招來的禍。
“您好,肖先生,歡迎來到成都,這兩天如果有空的話,請到我們那邊補充一個筆錄。”
一名警員走上前,遞給肖染一張名片,上面的地址可不是某某派出所,而是哪都送公司的大樓地址。
“好的,麻煩了。”
肖染接過名片后,對方迅速帶著人離開村子。
其他村民也都跟著搖頭離開。
肖染走到郝召文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還能挺得住吧。”
郝召文神色復雜的看著肖染:“哥,我……還能給我爹做點什么么”
“可以,陪他說說話吧,他能聽得見。”
“能聽見么”
“心誠則靈。”
郝召文似是明白了什么,轉身走回房去,直到今天看到了這份錄像,郝召文才明白自己這個爹對自己是有多自豪,而自己又是對他有多少虧欠。
只是明白的太晚了一些。
這時肖染回頭看著院子,罵道:“你還打算看多久熱鬧,滾下來。”
隨著肖染話音落下,只見六目從屋頂一躍而下,落在地上,手上還拿著一只吃剩下一半的雞。
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肖染。
肖染胳膊勾在六目的脖子上,拉著他就往外面走,肖染一邊走一邊說道:“咱們之間有一筆賬,要好好算算了……”
“賬我沒欠你什么啊”
“這個肉身,可是我的好兄弟的,我答應要照顧好他一輩子的。”
“這是你兄弟”六目從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,誰把會自己兄弟變成尸奴呢
可肖染一本正經的點著頭:“如假包換的好兄弟,我們是有過命的交情。”
“所以呢”六目心底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。
肖染深吸口氣,仰起頭看著天上星月說道:“所以……要加錢!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