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見到蒙著白布的死人我不僅僅是害怕,我是想起我的媽媽,想起那三天,就像地獄一樣的三天,
我跪在媽媽的身邊,我爸爸卻在旁邊的屋子與那個寡婦偷歡,我大聲地哭著,那個女人大聲的叫著,這是對我媽媽最大的侮辱,
我壯著膽子罵他們,那個女人卻出來打我,打我我也不怕,
那三天我被那個女人打了很多次,我哭著喊著讓媽媽活過來,
可媽媽卻躺在那張白布下一動不動,她都不幫我。”
王麗穎說著擦了把眼淚,一口酒下肚,繼續道,
“后來,我來到縣里的舅舅家,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,直到我考上了中師,我開始勤工儉學自己養活自己,我的生活終于獨立了,
郭浩是我同學,那時候他就追我,可我不喜歡他,他爸是個小老板,每天都裝富二代,
畢業分配的時候,學校要把我分配回我的戶口所在地的鄉里中心小學,我當時就懵了,我真的不想回去了,
于是,我想到我媽媽的舅舅在樺林市當大官,我就去找他,可他已經退休了,他說他別的能力沒有,可以把我弄進政府辦,但是,需要十萬塊錢。
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?簡直就有一飛沖天的感覺,回鄉里就是地獄,進政府辦就是天堂,
最后,我跟郭浩說,可以嫁給他,條件就是給我十萬塊。郭浩爸媽本來不同意,擰不過郭浩就同意了,還讓我簽了十萬塊的欠條,如果離婚就必須歸還,就連這個房子的名都是他爸媽的。”
王麗穎又喝了一杯酒,
“后來我進了政府辦,然后我才知道我舅姥爺找的人是當時的政府辦副秘書長李貴才,至于給了他多少錢我不知道,我估計我舅姥爺也不會白幫忙,我只當不知道,逢年過節我都會去看望舅姥爺,
舅姥爺告訴我,跟李貴才處好關系早日轉正,
有一次去招待所接待客人,李貴才喝多了,就住在招待所,讓我陪他聊會天,他說讓我兩年內就轉正,我當時還很高興,可是,他就開始跟我動手動腳了,我就要跑,
我從門逃不走,就從二樓跳窗了,腳崴了,不重要,我卻又做了一件錯事,”
王麗穎又喝了一口酒,
陸明遠看著她,好奇做了什么錯事。
“我竟然報警了。”王麗穎苦笑。
陸明遠懂了,報警本來是對的,但結局對她不利,那就是錯了。
報了警就相當于把事情挑明了,政府辦的領導都會知道了,而且還無濟于事。
王麗穎道:“沒幾天,他就調離了政府辦,去農業局當了副局長,局組成員,竟然升了半級,
臨走時,他還得意的對我說,他會讓我在政府辦永不翻身,后來,無論我跟哪個領導,他們都是躲我遠遠的,就好像那件事是我做錯了似的,
我也明白,我錯在不該報警,如果我當時沒報警,然后再反過來要挾他,或許我早就轉正了。”
“那你舅姥爺沒說什么?”陸明遠問。
“他肯定知道,他不提,我也不提,逢年過節我還是去看望他。”
陸明遠也不好評論了,有些親友的關系也只能這么處了,王麗穎這么做也是對的,如果跟舅姥爺翻臉,對于她來說毫無意義。
“郭浩為什么總打你?”陸明遠問。
“郭浩懷疑我被李貴才那個了,就開始打我,他沒本事為我報仇就拿我出氣,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