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見過一次陸明遠施針,就是在她家小區的湖邊,后來一直沒敢問他為什么會施針,因為那晚發生的事太可怕了,
此時再次看到他施針,心里又緊張起來,看著海棠的狀態逐漸轉好,她的內心也放松了很多。
原來他施針并不都是殺人才用的啊,治病也可以,這不就是針灸么?只是從沒聽說有這么變態的針灸。
“海棠,告訴哥發生了什么?”
見海棠不再顫抖,陸明遠嘗試著問道。
“哥,是邢偉,他說沒我辦不成的事,邢偉要放火,火,好大的火...”
海棠的情緒還是不夠穩定,又要顫抖了,陸明遠不敢再問下去了,連忙繼續施針,
有‘邢偉’兩個字足夠了。
因為以前海棠說過,十年前柳葉胡同的那場火是邢偉放的,那時他們住的都是平房,失火前的夜里她聽見窗外邢偉的說話聲,當時說的就是‘沒我辦不成的事’,隨后家里就失火了。
邢偉當年也是柳葉胡同里的孩子,住在胡同口第一家,邢偉的父親是收廢品的,當年他們胡同里的孩子撿點廢品就去他家賣。
到得此時,陸明遠基本判斷,海棠可能是遇到邢偉了,消失了十年的邢偉。
這一次針灸,海棠漸漸睡著了。
陸明遠猶豫的看向王麗穎,有話想說卻不好開口。
王麗穎似乎知道陸明遠啥意思,低聲道:“我老公今天夜班,要不我就留下來陪她,你忙你的去。”
“真的沒事?”陸明遠問,他可不想再影響人家夫妻關系了。
“陸主任,您放心吧,我老公現在被我制的服服帖帖滴!”王麗穎說完還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。
其實跟陸明遠她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,自己的丑事陸明遠都知道,自己的命運也是陸明遠改變的。
“那好,謝謝麗穎,我去辦點事。”
陸明遠快步出了客房,卻見前臺領班在門口轉著圈。
“額,陸主任,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,再有,她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?”
領班名叫田曉燕,她一直在糾結這件事需不需要上報,畢竟有個盲人莫名的犯病,還住在了賓館,真出了什么事還是要有人負責的。
“田領班,不會有事的,你陪我去趟監控室。”陸明遠道。
“可以。”
田曉燕也想知道發生了什么,她也就幾分鐘沒看海棠,就發生了這么奇怪的事,
以前會有客人讓幫著照看小孩,她都不敢輕易答應,這次照看個成人,還出了問題,她覺得自己很冤。
來到監控室,回放那段時間的視頻,
很快找到了海棠異常前后的片段,
海棠一直是低著頭,手中握著隨身聽,突然,身體動了一下,起身想跑,由于不熟悉面前的茶幾擺放,摔到了另一張沙發上,隨后便蜷縮在兩個沙發中間,開始恐懼的顫抖。
而這前后有多人從海棠面前走過,看不出什么特殊的事。
而且一樓大堂只有一個監控攝像頭,效果也不是很清晰。
海棠是盲人,所以不會是看到了什么,而是應該聽到了什么,
陸明遠讓重復慢放,仔細觀察著海棠的身體語言,
一般正常人聽到特別的聲音,或者受到驚嚇,最先反應的都是眼睛或者四肢,
但對于海棠來說,她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耳朵。
慢動作下,海棠的頭微微偏了一下,這就是聽到了某個特別聲音的反應,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