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陸明遠也會罵她,但她不在乎。
侯鐵坤道:“你倆沒有審訊經驗,我陪你倆。”
陸明遠猶豫的看著侯鐵坤,
侯鐵坤笑道:“干嘛,你倆還嫌我礙眼啊?”
侯鐵坤看出陸明遠和沈虹蕓關系不簡單了,也是提醒他倆,這里是審訊的地方,可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。
“如果你看見啥,能當沒看見嗎?”陸明遠低聲問。
侯鐵坤還以為他在開玩笑,看他認真的樣子,忽然明白了什么,猶豫了一下,點點頭。
侯鐵坤對陸明遠還不了解,但與郝常旭的聊天中知道,陸明遠手里有點絕活,是啥還不清楚,或許他要露絕活了。
三人來到房間門口,陸明遠對沈虹蕓道:“一會你拿起攝像機就對著管燈錄。”
沈虹蕓明白,這是又要耍什么把戲了。
進了屋,侯鐵坤讓肖毅和孫德勝出去了。
李貴才瞇著眼看著沈虹蕓和陸明遠,似乎見過似的。
沈虹蕓抱起攝像機就對著管燈錄像。
李貴才瞪圓了眼睛:“你們要干嘛,不許動用私刑,就算你們屈打成招我也會翻供的!”
“怎么會呢,”陸明遠笑著拍拍李貴才的肩膀,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不知道,你,好像是政府辦的?”李貴才問。
“錯了,我是大明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使陸明遠。”
‘噗嗤’沈虹蕓笑了,這可不是第一次聽他如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。
李貴才莫名其妙的看著陸明遠,哪來的神經病吧?
陸明遠繼續道:“放心,現在是文明社會,我不會對你動用十大酷刑的,
不過啊,我依然會讓感受到死而復生的感覺,
嘖嘖,那種滋味很奇妙,所以,你還是招了吧。”
陸明遠扶著李貴才的脖子,趴在李貴才的耳邊輕聲輕語著,同時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根極細的銀針刺入了李貴才的后頸。
就連侯鐵坤和沈虹蕓都沒注意到。
李貴才只覺汗毛忽然倒豎,渾身發冷,這人說話怎么帶涼風的?
侯鐵坤抱著手臂好奇的看著陸明遠,不明白他在耍什么把戲,還沒見過這樣審訊的。
很快,李貴才呼吸變得急促,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。
“是不是感覺有點冷?”陸明遠輕聲道,“因為你進入了冷柜,你將成為尸體被封存在這里,你不甘心,你想吶喊,你想嚎叫,可是,沒用的,你真就要死了,跟死也沒什么區別了。”
李貴才的臉色漸漸轉白,如同要窒息似的,身體不停的顫抖著。
侯鐵坤有些站不住了,怎么會變成這樣?李貴才犯病了嗎?陸明遠又在干嘛?這是催眠嗎?
“于是,你看到了什么?“陸明遠繼續柔聲道,”美麗的鮮花在你的眼前盛開,不要抱有僥幸的心理,那是你的親人為你送上的鮮花,他們在為你送行,瞻仰你的遺容,”
”不要...”李貴才努力發出一個聲音。
“終于,你離開了這里,只是你依然寒冷,走向一條漆黑的小路,遠方一盞孤獨的燈火搖曳,你忽然看到你的身邊有一排人,有老人,有小孩,有男有女,他們臉色慘白目光呆滯的直行,這時你才發現,他們的腳都沒有著地,”
沈虹蕓抱著攝像機的手臂都有些顫抖了,轉過身咬著唇,她現在后悔跟陸明遠一組了,他不是來審訊的,簡直就是來講鬼故事的。
侯鐵坤想要阻止,他怕李貴才出事,看這樣李貴才真要崩潰不可,又想起陸明遠的叮囑,還是先忍著啥也不說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