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樣,邢偉抓住沒?”陸德全坐下問道。
“死了。”陸明遠喝了口水,“邢冰也交給忠紀委了,我算大功告成了。”
“下一步你會升官不?”陸德全興奮的問。
“老爸,我這才副科,還能怎么升?”
“破格唄,總聽說這個破格提升那個破格提升的,咋的,我兒子就不能破格一回啊?”
“行,接您吉言,我等著破格提升,快回去睡覺吧。”
“你這孩子,這么多天沒見了,還不行跟你聊聊天啊。”吳玉芹也拄著拐出來想跟陸明遠聊天。
海棠從洗手間出來興奮道:“哥,快給我針灸,我覺得我現在心情可好了。”
“對了兒子,針灸這事你還沒給我倆一個交代呢,你啥時候學的針灸?”陸德全問。
“就是圖書館工作的這兩年啊,跟那里一個神秘的老頭學的。”陸明遠含糊道。
“那你咋不說給媽針灸呢,我這風濕腿總疼。”
“這不才出徒嘛,等你腳腕子好了的,不急,你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”
陸德全皺眉:“你還相信他的針灸?我可不信。”
海棠道:“我哥可厲害了,不僅會針灸,還會催眠呢。”
“就是電視里演的那種催眠?”陸德全問。
陸明遠道:“對啊,老爸你要不要試試,比如你有沒有小金庫,一催眠就知道了。”
“扯淡,我才不信呢,好了,我去睡覺了。”陸德全連忙扶著吳玉芹往回走。
吳玉芹正在興頭上,有點不甘心的看了眼陸德全。
“咱爸有小金庫。”海棠捂嘴笑。
常年開大貨跑長途的人,基本都有自己的小金庫,
陸明遠也是故意這么說的,就是不想讓爸媽再問東問西的了。
第二天一早,陸明遠剛下樓就見到了楊子蜜,站在車旁等著他。
“陸主任,我送您上班。”楊子蜜如同秘書似的打開后排車門。
陸明遠不想被人看見,快速的坐進車內,知道楊子蜜是來給自己送舉報信的。
奧迪車緩緩駛出家屬區,楊子蜜道:“昨晚的事我都跟黃總說了,黃總說如果下葬的事你不方便出面,她可以幫著辦。”
“還是姑姑善解人意,不像某人只知道利益交換。”
陸明遠正好帶著邢冰的金首飾,拿出來放到副駕座上,又叮囑道,“這里面有條金項鏈是我的,也給我換成錢。”
楊子蜜笑了笑,知道陸明遠在諷刺自己,也不生氣,問道:“陸主任也缺錢么?”
“當然缺,一個月幾百塊夠干啥的,不過這個金項鏈也不是我的,是我從小地痞手里訛來的,放心,不算贓物。”
“陸主任是清官。”楊子蜜夸贊道。
“用不著奉承我,答應你的事肯定給你辦。”陸明遠沒好氣道,想貪也沒處貪去,目前看仕途上的地位基本牢固了,下一步的確該想辦法賺錢了。
“陸主任,邢冰會判多久?”楊子蜜又問。
“你是關心她,還是好奇?”
“關心啊,其實我挺理解她的。”
“為了弟弟的命出賣自己的身體,踐踏別人的生命,也能被理解?”
“那倒不是,只是在某個情境之下,可以理解,這個社會女人本來就是弱者,想要改變困境只能犧牲自己唯一值錢的東西。”
“楊子蜜,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暗示我什么?”
楊子蜜連忙閉嘴,不再說話了。
到了市委大院不遠處停下車,將一個密封的信封交給了陸明遠。
陸明遠摸了摸:“里面還有照片?”
“對呀,這是實名舉報,必須證據十足才行,陸主任,您可別打開看哦。”
“沒興趣。”
陸明遠揣好信封下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