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成民愣了一下,看著地面上如死魚的小胡子,明白了,是陸明遠打倒了一個保鏢,
連忙指著大個子保鏢道:“這個,這個...”
“這個不抓了,”陸明遠擺擺手,“他拿會長當人質,我不敢抓,結賬吧,開支票就行。”
大個子保鏢更是狐疑的看著陸明遠,真的假的?
“支票在會長的衣服里。”崔成民指著床說道。
再看樸泰順,剛才混亂的時候,衣服被坐在了屁股底下。
“哥們,幫忙把衣服遞給我,我只要錢,不管你殺不殺人。”陸明遠很誠懇的朝殺手伸出手。
殺手猶豫了一會,拽了一下衣服沒拽動,因為被樸泰順的屁股壓著。
就在此時,陸明遠朝樸泰順使了個眼神,偏了一下頭。
樸泰順似乎懂了,當殺手再次拽衣服的時候,樸泰順猛的往旁邊倒去,陸明遠如豹子一般飛身過去,一拳直擊殺手的頭部。
殺手的余光看到了危險,本能地拿刀去擋,陸明遠化拳翻掌抓住殺手的手腕,身體也重重的與他撞到了一起,從床上滾落到另一邊,
陸明遠不給殺手起身的機會,一記重肘擊中殺手的心臟,‘咔吧’一聲肋骨斷裂,緊跟著又是一拳頭砸在了殺手的面門,
鼻梁斷裂,殺手幾近昏厥,再無還擊之力。
“媽的,真疼啊!”陸明遠甩了甩手,又揉了揉五指。
楊子蜜捂著眼睛透過指縫看著,心道,殺手比你還疼。
崔成民懸著的心剛放下,卻見床上的樸泰順捂著心臟痛苦的蜷縮著。
糟糕,心臟病發作了!
崔成民慌忙找藥,拿起樸泰順的外衣,翻出藥瓶取出一粒藥塞進樸泰順的嘴里。
然而,樸泰順面色依然慘白,呼吸出現困難,心臟藥似乎沒管用。
怎么會這樣?崔成民急了,還想再給一顆。
陸明遠看這情況連忙探脈,眉頭緊皺起來,
“心臟衰竭,吃藥也沒用了,”陸明遠遺憾道,“樸會長的陽壽將盡。”
崔成民頓時癱了,驚恐的看著樸泰順,此時山路受阻,都無法往醫院送,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會長死嗎?
陸明遠將樸泰順扶坐起來,讓樸泰順的呼吸能稍通暢一些,他知道樸泰順還有話要說。
樸泰順努力的睜眼看向樸景俊,招手讓他過來,
樸景俊茫然的看著樸泰順,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,是不是真如陸明遠所說,父親要死了?
樸泰順動了動嘴,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出來,身體一萎,停止了呼吸。
“爸!”
樸景俊終于喊了出來,跪著爬過來抱住樸泰順哭嚎起來,此時他不像個和尚了,可惜晚了。
“樸景俊,你現在知道哭了?”
陸明遠惱怒道,“樸會長本來就有心臟病,加上長途奔波勞累,剛才受到驚嚇,又氣急攻心,加快了心臟衰竭,他這個父親當的真窩囊啊。”
的確窩囊,兩個兒子背叛了他,一個兒子又不認他。
楊子蜜也火大了,罵道:“樸景俊你太自私了,你妻子女兒死了,你就躲到這里來,不管活著的親人,你根本不是在出家,你這是逃避,誰沒有點苦難啊,我還想出家呢,可我還得為我的父母活著啊,這是責任,不能逃避!”
陸明遠瞄了眼楊子蜜,這小丫頭也是有一肚子苦水啊。
“我錯了,我的確一直都沒有放下,我承認我在逃避。”樸景俊跪在床前,一邊哭喊一邊抽著自己的嘴巴。
陸明遠歪頭看著樸景俊,看得出他是在真心悔悟,點點頭,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