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子蜜現在每個月500多的工資,在這個年代的打工里算多的了,一年不吃不喝也就6000塊,所以,三萬對于她就是巨資了。
“好吧,謝謝,陸主任。”楊子蜜喊了聲陸主任,又拉開了二人的距離。
陸明遠道:“姑姑你發現沒,我跟沈虹蕓齊婉兒都能成為朋友,唯獨跟她不行,凡事都跟做交易似的。”
黃美溪笑道:“子蜜跟她倆怎么能比,人家含著金疙瘩出生的,子蜜從小就受苦,遇到的壞人也多,所以總刻意提醒自己,不能輕易接受別人的好處。”
“你想當帶刺兒的玫瑰?”陸明遠問。
“你是在夸我么?”楊子蜜抱著酒杯反問。
“我是在警告你,我喜歡拔刺兒。”
“我又沒扎你。”楊子蜜隨口說道。
“你騙我送舉報信那件事,就是扎我的心啊,到現在我還不平衡的。”
“前天半夜你都去我家了,還不平衡呀?”
“可我沒把你咋樣吧?姑姑在這,你可別誣陷我。”
“你掀我被子了。”
“...”
齊婉兒嘴上說不幫忙,回到家還是跟孫亞茹說了陸明遠辦證的事。
孫亞茹當時臉色就陰了:“不可能的,必須通過考試,下周就有一場考試,讓他報名吧。”
“考試也可以,能不能找找關系走個過場呀?主要是他這個人脾氣不好,我怕跟主考官鬧矛盾。”
齊婉兒算是為陸明遠操碎心了,她不怕陸明遠考不過,因為他本事在那,僅僅一個正骨就能折服那些專家,怕的就是這個脾氣,所以想事先通個氣,讓專家別為難他,那樣就會順利通過。
“脾氣不好就別要證,回家當大爺去。”孫亞茹沒好氣道。
齊云山在一旁看著報紙,嗯了一聲,道:“可以通個氣。”
孫亞茹頓時愣住了,“啥意思,你也向著他說話,這個陸明遠是誰呀?不會是要做我女婿吧?”
“胡說什么!”
齊云山不高興道,“這個陸明遠的確有本事,你不愿意管我管。”
齊婉兒看著齊云山,心情有些復雜了,
爸爸肯管是好事,
可是,爸爸為什么會說‘胡說’這兩個字?
...
齊婉兒沒有給陸明遠走后門買行醫資格證,但也找關系給他報了名,而且單獨召集了專家組。
陸明遠也很重視這次考試,特意買了一件中式對襟大褂,讓自己看著更傳統些,成熟些。
齊婉兒在衛健委樓下等著陸明遠,看到他穿這身衣服捂嘴笑了。
陸明遠不覺得哪里好笑,他覺得穿西裝是對中醫的侮辱,穿白大褂更不合適。
齊婉兒囑咐道:“這幾位專家很有名的,一會你對人家客氣一些,把你的痞氣收斂收斂。”
“你給好處了?”陸明遠低聲問。
“我給什么好處,我才不干那事呢,不過人家可是看在我爸媽的面子給你加的考試,所以你別給我爸媽丟面子就好。”
“明白了,必須給咱爸媽爭面子。”
“又貧嘴,快去吧,三樓小會議室。”
專家組一共四人,三男一女,平均年齡六十二歲。
平時他們是不負責中醫資格評定的,因為現在的中醫都是通過學校出來直接考試,用不上他們。
只有師承家傳這種獨門中醫需要他們鑒定,而且這么多年,幾乎沒人走這條路了,就算是有家傳的年輕人,也是先上大學,再考資格證的。
今天的召集人是衛生局副局長孫亞茹,她的丈夫齊云山現在已經是樺林的代市長了,所以這個面子是必須給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