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不吃了就是了。”劉湘田還是不肯說他吃了啥藥,似乎有難言之隱似的。
“劉科長,”陸明遠道,“病不諱醫,如果找不到病因,西醫的治療方法治不了本的,你的肝也會不可逆的。”
陸明遠的話讓劉湘田冷靜下來,
是啊,肝若是出了大問題,真是不可逆的,還得找到病根進行中醫調理,才有恢復的可能。
“要么你給他看看?”吳鳳友問向陸明遠。
劉湘田也連忙點頭。
“我的證還沒到手。”陸明遠遺憾的攤攤手。
吳鳳友道:“真正的醫人,德為先,術為本,見彼苦惱,若己有之,亦不得瞻前顧后,自慮吉兇...”
得,就是說只要治病救人也不用什么資格證了。
見吳鳳友如此說了,陸明遠只好給劉湘田把脈,又看了看他的舌頭,
思索了一會,連忙將假人從工作臺上拿掉,讓劉湘田躺下。
眾人跟著圍了過來。
掀開褲管檢查了一下他的小腿經脈,又按了按腹部,
取出銀針,緩緩刺下,猛然拔出,聞了聞銀針。
“積聚、黃疸,劉科長,您這是藥物導致的肝硬化。”陸明遠遺憾的說道。
肝硬化!劉湘田臉色頓時白了,怎么這么嚴重了?
“老劉,你到底吃了什么藥啊?”吳鳳友恨鐵不成鋼的問道。
“就是,就是上次咱們研究的藥方,里面那個補陽的方子。”劉湘田終于說實話了。
“胡鬧!都說了,那是殘方改的!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怎么能亂用!”吳鳳友氣的猛拍桌子。
其他倆人也是無語的相互看著,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劉科長56歲,去年老婆死了,年底當了科長,今年娶了個三十八歲的小寡婦,
看來這是滿足不了人家,開始自己給自己補陽了。
“劉科長,您的意思是您吃的方子是根據一個殘方改的?”陸明遠忽然間想起了什么。
“也不是殘方,是個處方,只不過吳老說他以前見過殘方跟這個很像。”
“能不能給我看看這個藥方?”陸明遠問。
當初藥方是吳鳳友拿來的,劉湘田將藥方謄抄了一份就留在了辦公室,連忙去辦公室取。
吳鳳友看著陸明遠慚愧的笑了笑,
畢竟劉湘田是中醫協會的成員,還是醫政科的科長,竟然給自己胡亂補陽,讓這個年輕人遇到了,真是汗顏。
徐成青和郭愛云都想立刻離開這里,專家組的面子都被這個劉湘田丟光了。
劉湘田一路小跑取來方子給陸明遠看。
陸明遠看完立馬就把藥方撕了,氣的走到窗前,一句話也不說了。
看到陸明遠發這么火,大家更是糊涂了,難道他懂得這個方子?
“醫不自醫,各位老友幫我想想辦法啊。”
劉湘田哀求著,如果真如陸明遠所說的肝硬化,那么去了醫院西醫也沒有太好的法子。
吳鳳友道:“恩師的筆記里有殘方的記錄,只是他老人家也理解不了這個殘方真正的妙處,我上次看到殘方變成處方之后,拿來也是想跟你們共同探討,意圖找到里面的奧秘,沒曾想你會自作主張照貓畫虎給自己開藥,簡直是愚蠢!
劉湘田,我可把話說明白了,這件事可怨不得我!”
吳鳳友也是后悔,就不該拿方子給劉湘田看。
劉湘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,表示都是自己的錯,藥方本來就是一人一方,哪有照葫蘆畫瓢的道理。
“吳老,您還是給他想想辦法吧。”徐成青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