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,別總是這么嚴肅好不好?”
趙雨晴一走,趙雨思便蹲在姬春花的輪椅前撒嬌了。
姬春花點了她腦門一下道:“再有倆月你就趕緊回來,省臺的位置都給你留好了,農業科技頻道的一個欄目歸你主持。”
“我知道,我全聽奶奶的。”趙雨晴笑嘻嘻著。
“你回來之后他怎么辦?”姬春花問。
“那就分手唄。”趙雨思詭秘的一笑。
姬春花的表情剛剛緩和一些,隨后又立刻嚴肅起來,皺眉看著趙雨思,“不對,你不是這樣的孩子!”
趙雨思張了張嘴,知道自己的表現過于草率了,
急道:“其實,我和他的感情還不是很深的。”
“感情不深你就往這里帶?”姬春花進一步逼問。
趙雨思再一次懵逼了,奶奶的警惕心可不是一般人能糊弄的。
眼睛轉了幾圈,想到了一個說辭,道:“還不是于浩總纏著我,我就拿他先擋一擋。”
于浩,于正國省長的侄子,在別人眼中那是金龜婿,在姬春花眼中,一坨狗屎,真正的花花公子一個。
聽到是這個原因,姬春花這才認可趙雨思的說法,叮囑道:“一定要保持距離,不能吃虧。”
二人說話聲越來越小,陸明遠索性躲到窗邊,想了想撥出了一個電話,打給了楊子蜜的爸爸楊鐵剛。
因為楊鐵剛比較了解那場洪水,陸明遠也想了解一下當年的事,實在好奇趙家人干嘛對高家鎮意見這么大,是洪水淹死的他們兒子,不至于這么耿耿于懷吧。
...
楊鐵剛聽陸明遠問趙鵬舉的事,也是好奇陸明遠為什么問這事,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,很少有人會提起這件事。
陸明遠聽出楊鐵剛知道一些事,卻不太想說,應該是有些顧慮,
只好打感情牌,道:“我遇到了趙鵬舉的爸媽,他們好像對高家鎮怨念很大,我就好奇這件事,至于為什么問您,當然是咱們之間的關系比較密切了,我和子蜜是好朋友,而您當年參與了救援,而且我覺得您屬于能說真話的人。”
楊鐵剛笑了,“明遠,不是我不想說,而是覺得你來高家鎮只是掛職,很快就會回去了,沒必要了解這么多。”
“楊叔,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,我在高家鎮一天,我就想高家鎮百姓做點事,就想多了解一些高家鎮的過去。”
或許楊鐵剛被陸明遠的真誠打動了,講出了當年抗洪的情況,以及一些鮮為人知的的事。
若說世界虛偽倒不如說人心可畏。
當年的鎮委書記恰恰就是高武生,事情就出在高武生身上。
當時高武生接到上級的通知,說上游的洪水太大無法抵抗,要求立刻轉移百姓到高地,
然而高武生沒有這樣通知下去,而是說轉移老弱婦孺,讓當時的鎮長趙鵬舉帶領年富力強的男人去鞏固堤壩,
表面看,也算說得過去,與洪水抗爭保衛家園也是應該的。
然而高武生卻通知高家所有人,無論男女無論年齡大小,都跑到上坎村躲避。
結局就是堤壩潰口,高家鎮一半的地域都被淹沒,死傷無數,趙鵬舉夫妻二人也都死了。
上級追究責任,高武生卻是將責任推到了趙鵬舉的身上,說他非要帶人去守護堤壩。
而這件事楊鐵剛很清楚,因為趙鵬舉在去往堤壩的時候還特意找到楊鐵剛,讓他轉移學生,再安排年富力強的男老師去修筑堤壩,楊鐵剛問洪水嚴重不,趙鐵剛說的是上級通知不嚴重,可以抵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