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送你去公安局。”陸明遠收起玉扳指說道。
“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?”杜春玲不肯走。
“什么事?”陸明遠又坐了回來。
杜春玲猶猶豫豫道:“我表妹,也就是給我送藥的,不會追究她的責任吧?”
“這件事你不說就可以了。”
“那我想讓她繼續經營金柜,讓她先見見你可以嗎?”杜春玲嘗試著問道。
陸明遠看了下手表:“盡快吧。”
杜春玲推開北面的窗戶,朝某個平房招招手,不一會,蘇鈺寧就到了。
陸明遠也是后怕,還好他和徐達隱藏的很好,否則在北窗前走一圈都會被這個眼線發現,也就抓不到杜春玲了。
“陸書記,這是我表妹蘇鈺寧。”杜春玲介紹道。
蘇鈺寧緊張的看了眼杜春玲的手銬,朝陸明遠鞠了一躬。
陸明遠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蘇鈺寧,看得出來的很匆忙,紅色拖鞋露出精致的腳趾,寬松的格子長褲,棉麻套頭白衫,只為穿著方便,頭發有些凌亂,似乎剛洗完臉,還沒擦干就跑上來了,一律發絲貼在臉蛋上,讓本就清秀的臉平添一絲楚楚可憐之意。
“別緊張,這件事沒有你的事。”陸明遠安慰道。
蘇鈺寧又鞠了一躬,道:“金柜ktv還能營業嗎?”
“可以,到時候杜春玲委托律師正常走程序就可以,只是,”
陸明遠笑道:“你這身村姑打扮,能鎮得住這么大場子嗎?”
“她平時不這樣的,而且我柜子里的衣服她都可以穿。”杜春玲解釋道。
蘇鈺寧嘟囔道:“我是來的太匆忙了,還以為表姐能被釋放呢。”
“空歡喜一場?”
“是。”
“知足吧,給圣麗社大頭目當情人,槍斃都有可能。”
“陸書記,您別嚇我...”杜春玲的臉又白了。
“逗你的,我才不管那些條條框框的,我心里有我的一桿秤,說吧,找她來還有什么事?”
“保護她。”杜春玲認真的說道。
“...”
陸明遠和蘇鈺寧都茫然的看向杜春玲,此話怎講?
“我也是剛剛想起這件事,”
杜春玲道,“鈺寧以前當服務員時被當時的司法局局長孫福純的兒子調戲,鈺寧沒忍住拿酒瓶子把他打了,當時很嚴重,還說要定重傷害,非要把鈺寧送進監獄,后來是孫健擺平了孫福純,其實是威脅,逼迫孫福純收了八萬塊醫藥費私了,而后又通過關系將孫福純調到了縣政府法制辦公室,失去了實權。
我怕的是孫健死后,孫福純會再來找鈺寧的麻煩,如果您不管,那我就委托鈺寧把金柜轉讓了。”
陸明遠也是無語,孫健也太缺德了,私了也就可以了,還把人送到了冷宮,這八萬塊真不白給。
“孫健找誰辦的這事?”陸明遠更關心的是誰能聽孫健的話,還有能力調走司法局長。
“不知道,其實,我猜測是朱良平。”杜春玲也懷疑到朱良平身上。
陸明遠點點頭,杜春玲的直覺應該是很準的,朱良平大概率就是另一個堂主。
“孫福純的兒子現在怎么樣了?”
“完全健康了。”
“姐,我不怕的,”
蘇鈺寧道,“現在咱們杏山縣掃黑除惡很見效的,大家都說馬書記是個好書記,我不信孫福純還敢胡來。”
陸明遠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蘇鈺寧,嘴上卻是說道:“這話說的很對嘛,咱們要相信政府,相信法律。”
“陸書記...”杜春玲有些急了,怎么還打起官腔了?
“要么給她按個包庇罪?進了監獄就安全了。”
陸明遠說著就抓起杜春玲的手銬往外走,把杜春玲拽了一個踉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