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遠也不打算叫上沈莉雪,因為沈虹蕓肯定是想過二人世界的。
買了一大袋子好吃的,開車來到杏山的半山腰停車場,沈虹蕓圍著荒廢的山杏文化展覽館轉了一圈,然后繼續爬山。
到達山頂圓形觀景臺,二人俯視杏山縣。
“好破的縣城哦。”沈虹蕓實實在在的感慨了一句。
陸明遠承認她說的是實話,因為從這里看去,縣城的確是灰蒙蒙的一片,主要原因還是綠化不達標。
馬紹云來到杏山后主抓的就是掃黑除惡,并沒有對縣城的面貌上做文章,也沒有在民生上做任何大的工程。
以馬紹云交出的這份答卷來看,哪怕是繳清了圣麗社,也是不合格的,畢竟你是縣委書記而不是公安局長。
昨天他還說,考察官員主要看任職后帶來的變化,所以馬紹云不是不懂得如何執政,而是不想去分散精力,也不在乎下一步的去向。
正常來說,他這個副廳級的縣委書記,回到樺林任常務副市長還是完全夠格,但目前的形勢來看,不太可能了。
不過,陸明遠相信,有顧維明在,也不會差到哪去。
陸明遠把野餐墊鋪好,食品擺好,沈虹蕓蹦蹦跳跳的回來,還采了兩朵野花戴在頭上。
陸明遠感覺帶沈虹蕓出來就跟帶個孩子似的,凡事都得自己操心,而跟沈莉雪出來自己像個孩子,凡事不用自己操心。
沈虹蕓坐下來打開薯片吃著。
陸明遠道:“說說吧,有什么進展。”
“對,進展很大,我體驗到你說的那股氣了,就是逮不住它。”
“那就算不錯了,我也是很難掌控一次。”
“可是,還有更嚴重的問題,我的心臟疼了好一會,差點死掉,后來自己就緩過來了。”
“...”
陸明遠沒想過會有這種情況,按說調息心法屬于內源性修復人體肌能,不會與人體器官產生對抗,
而針灸和服藥都屬于外源性,才會產生不適現象,究竟問題出現在哪里?
“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哦。”沈虹蕓撒嬌似的靠在陸明遠的懷里。
“怎么沒給我打電話?”
“知道你忙啊,怕你惦記我,而且我也不練了,就等著和你見面呢。”
“現在練,我來保護你。”
“好吧!”
沈虹蕓開始盤腿打坐,雙手交握進入冥想狀態。
漸漸的沈虹蕓額頭虛汗滲出,陸明遠意識到不對了,這就是不適的癥狀。
連忙將銀針準備好,緊盯沈虹蕓的狀態。
不一會,沈虹蕓捂住胸口倒了下去,表情痛苦臉色蒼白。
陸明遠連忙解開她的衣服,給她胸口施針,試圖緩解癥狀,
然而,并未如他所愿,沈虹蕓依然疼痛,似乎她體內某種物質在與陸明遠對抗。
“虹蕓,別練了,趕緊停住!”陸明遠喊道。
“停不下來...”沈虹蕓虛弱的說道。
陸明遠給沈虹蕓把脈,脈象雜亂且極端,呈膠著狀態,
那么只有一種可能,沈虹蕓的意識與那股氣黏在了一起,雙方都想擺脫對方卻又無法擺脫。
走火入魔?
陸明遠忽然想到這個可能,而且即使他護法也無用。
陸明遠只好對沈虹蕓的頭部施針,讓沈虹蕓失去了意識,陷入昏迷狀態。
而胸口的那股氣,在陸明遠的護送下漸漸消散了。
收起銀針,陸明遠也松了一口氣,擦了擦額頭的汗,剛才的確太緊張了,還好人沒事。
然而,無巧不成書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