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廣生也是在刀尖舔過血的人,老了之后收斂了很多,此時卻不低調了,帶著若干保鏢出現在了刑偵總隊長的面前,讓一旁的警員都覺得別扭,這也太猖狂了吧?
“干嘛,這是要抓我孫女嗎?”趙廣生好奇的看著趙雨晴抬起的雙手,輕輕按了下去。
“趙老,誤會了,我只是想跟趙處長多了解些情況。”孫海波連忙陪著笑臉,他知道這老頭的地位,那是于省長的座上賓,東原省gdp的支柱企業。
“了解情況應該的,保安部誰值班?”趙廣生問。
剛剛滅火的那兩個保安小跑過來,連忙立正。
“跟警方說清楚了嗎?”趙廣生問。
“說清楚了。”
“去查監控了嗎?”
“還沒有。”
趙廣生看向孫海波道:“孫總,我們小區有監控室,保證全力配合你們查案,快去查監控吧。”
趙廣生說完走向陸明遠爸媽,與他們聊著,了解屋內損失的情況。
孫海波臉頰微顫,老子怎么查案用得著你教嗎?麻痹的,給你面子而已。
“別墅里住的人都帶回隊里做筆錄。”孫海波下了命令,不帶趙雨晴可以,但陸家的人必須帶走。
孫海波也是沒辦法了,劉鐵軍聯系不上了,大概率是被陸明遠抓住了,上一次在醫院里救走了劉鐵軍,這一次卻不知道上哪救,那么他必須引陸明遠出來,所以帶走他的家人是最好的辦法。
陸德全和吳玉芹二人相互看了眼,按說做筆錄也正常,可是,現在的氛圍感覺他們好像是犯罪分子似的,
自從這位孫總隊長來了之后,他不問發生了什么,只問陸明遠和劉鐵軍在哪,而且脾氣很暴躁,似乎在責怪他們。
海棠緊緊抱著沈虹蕓的手臂,很顯然她也很害怕,她不知道去隊里做什么,但她害怕與親人分開。
沈虹蕓手中的電話卻是接通狀態,電話那頭就是郝常旭,只盼著郝常旭能快點趕來了。
“孫總隊,有什么筆錄在這里問也可以的,沒必要非得去隊里吧?”趙廣生回頭看向孫海波,眼神中流露出些許不滿。
“趙老,這個案子涉及到重要通緝犯,還是回隊里做筆錄嚴謹一些,當然,趙處長不用去的。”
孫海波的意思是不帶走你的孫女,別人的事你就別摻和了。
“這里是作案現場,在這里做筆錄不嚴謹嗎?難道在小黑屋里就嚴謹了?”
“趙老,我怎么辦案還不用您老教吧?”
孫海波忍無可忍了,堂堂省廳刑偵總隊長被一個老頭指指點點的,就算你有錢,也不至于這么瞧不起人吧!
“我在教你做人!”
趙廣生怒目道,“這里住的是一對老夫妻,兩個小女孩,還有一個是盲人,他們也是受害者,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?”
“我頭頂的是法律,不是柔情!”
“法律有寫一定要去隊里做筆錄嗎?他們是報案人,不是嫌疑人!”
“趙老,你是一定要跟我對著干了?”
“不敢。”
趙廣生上前一步橫在道中間,緊跟著,二十余名保鏢齊刷刷的過來排成了一排,
他們是吃誰的飯替誰辦事,基本職業操守還是有的,哪怕對方是警察,頂多被抓進去關幾天。
這種底氣還是來自于趙家,他們知道趙家不僅僅有錢,這么多年商場的打拼,結交的上層人物也不是一般人,一個總隊長還真不算什么。
別墅外圍,也聚集了一些起早鍛煉的人,竊竊私語的看著熱鬧。
孫海波與趙廣生四目相對,趙廣生依然一副死也讓開的氣勢,
而孫海波臉都氣白了,在東原省橫著走的他,今天卻在這里被打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