攪得市里和省里一片動蕩,而他卻順利脫身,這個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可怕。
關山月繼續道:“我媽媽還說王漢卿就是想拉你下水,而我也是他的棋子,但是,我不會拉你下水的。”
“可我已經下水了啊。”齊云山茫然道。
“你收他錢了?”關山月急問。
“沒有。”齊云山連忙搖頭。
“那為什么說已經下水了。”
“因為你啊。”
“胡說什么呀,他有什么證據,屋內又沒有監控也沒有竊聽器,我都檢查過了,咱們只是忘年交。”
“可是...”
“放心好了,我會先給我媽媽和爺爺奶奶租套房子,不能影響拆遷,否則傳出去會影響你的形象,然后咱倆再租一套房子,不住這里,這樣就和王漢卿沒有關系了。”
“好,我給你錢租房子。”
“當然你給了,你答應給我一萬的。”
“夠嗎?”
“夠啦,給我媽媽租兩室的一樓,咱倆租一室的,最好是五六樓,你還能鍛煉鍛煉身體,只要你別嫌面積小就好。”
“...不嫌。”
齊云山又靠在了浴缸上,看著關山月,道:“你還沒回答我那個問題,跟我在一起,你想要什么。”
關山月笑了笑:“我理解你的心理壓力,那我跟你說實話,我不要你貪污腐敗,我不要你給我錢,我只要你的權力,這是合法的。”
“權力是一把雙刃劍。”齊云山道。
“我沒那么貪婪,不會把劍刃對著自己的,我給你講講我的愛好吧,”
關山月蹲在浴缸邊道:
“我喜歡游泳,小時候我就是市游泳隊的種子選手,本來可以參加省運會青少年組比賽,咱們市有五個名額,我排第四,結果,在去的前一天被人擠掉了,那人排第七,連第五的都去參加省運會了,你說我多丟臉呀。”
“為什么被人頂掉?”
“那人的爸媽有關系啊,體育局有人唄。”
“這就是你所說的權力?”
“對,后來我讀高中,我們學校組織參加全國高中生比賽,那可是高考加分的,然后我就報名了,學校里進行了一輪初選,你猜我游第幾名?”
關山月舉起一根手指,“我游了全校第一名,我就合計著,這回沒人能把我頂掉了吧,畢竟我是第一名啊,結果,你猜怎么著?”
齊云山瞪圓了眼睛:“又被人頂了?”
“呵呵,校長和老師找到我,讓我用我同學的名字去參加比賽,因為那個同學目標是清北,而我,就算加分還是大專的成績,說浪費了。”
“這種事還能冒名頂替?”
“當然能了,我真的去比賽了,組委會就跟瞎子似的核驗證件,肯定是學校給好處了唄。”
“可你為什么答應去?”
“本來我不答應啊,可是,我都不知道我同學他爸是干嘛的,先是學校做我工作,然后街道來我家做我媽媽的工作,再后來,區里來人做我爺爺的工作,我們全家都被做怕了。”
關山月苦笑著扶著額頭,雙眼泛起了淚光,看著天棚的那盞燈。
“打那之后,我再不游泳了。”關山月咬著唇,眼淚下來了。
這就是權力賦予的,齊云山終于懂了關山月的心結了,摸了摸她的臉頰,
關山月卻一翻身躺進了浴缸里,哪怕身上還穿著睡衣。
“喂,你要干嘛?”
“我讓你看看我能憋氣多久,好不好?”
關山月說著就將頭沉入了水里。
浴缸足夠大,
齊云山的身體卻僵住了。
第二天周六,沈虹蕓把海棠送回了樺林,說好久沒見到林巧雯了,要去杏山看望林巧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