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明白。”陳劍書連忙點頭。
“怕是來不及了,”朱良平擺擺手道,“我懷疑馬紹云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呂戰祥一愣,“朱書記,這件事跟馬副市長有什么關系?”
“哦?你不知道嗎?林巧雯是馬紹云的干女兒。”
“...”呂戰祥的眼睛頓時瞪圓了,麻痹的,你怎么沒早說?
那馬紹云是什么人啊,以前樺林的組織部長,現在是常務副市長,平時看著和和氣氣,倔起來十頭驢都拉不回來。
“你留下來處理吧,我去陪老領導吃飯了。”朱良平看了眼手表離開了。
呂戰祥嘴角抽搐,這特么什么人啊?
我一心一意跟著你,你特么見困難就躲了,讓我一個人背鍋。
果然,沒過兩分鐘,馬紹云就帶著秘書程林進來了,一雙要殺人的眸子直接鎖定了呂戰祥。
呂戰祥連忙站了起來:“馬副市長,您怎么來了,快請坐。”
“呂戰祥,你還認識我啊?”
“馬副市長是我老領導,可別開這種玩笑,我慚愧啊。”
馬紹云坐在了沙發上,陳劍書連忙幫著倒水。
“你叫陳劍書吧,以前是二室主任?”馬紹云看著陳劍書問道。
“對對,難得馬副市長記得我,我現在是一室主任。”
“知不知道林巧雯是我的干女兒?”
“額...才知道。”
“難為她了嗎?”
“沒有沒有,我們都是按章辦事,有人舉報,我們就得調查。”
“有結果了嗎?”馬紹云又問。
陳劍書不知道怎么回答了,只好看向呂戰祥。
呂戰祥道:“調查完了,應該就是誣告。”
“我可以帶人走了吧?”馬紹云也不廢話,直接要人了。
呂戰祥頓了一秒,道:“可以。”
既然朱良平躲了,他也沒必要跟馬紹云對著干了。
馬紹云看向秘書道:“你和陳主任去接林巧雯,在車上等我,我和呂書記說兩句話。”
陳劍書如獲大赦,連忙帶著程林去接人。
呂戰祥咽了口唾沫坐到另一邊沙發,聽著馬紹云的教誨。
馬紹云喝了口水,道:“戰祥,你還年輕,樺林紀委派你到這里來對你是一種鍛煉,更是一種重用。”
“是的是的,我也是初到杏山,很多事還沒有熟悉,比如,我也是剛剛知道林巧雯是您的干女兒,真是慚愧。”
“是不是我干女兒不是重要的,”馬紹云擺了擺手,“只不過這件事給你敲了警鐘,糖衣炮彈無處不在啊,你要學會用政治定力過濾那些所謂的熱心指導背后的利益算法啊,這才是紀委人應該獨有的能力。”
“明白了,馬副市長,今天的事給我上了一課。”
“一課?”
“一課!”
“那就好,我回去了。”
馬紹云也不多說什么了,他的目的就是敲打敲打呂戰祥,不讓他以后再找陸明遠和林巧雯的麻煩,
目前看呂戰祥是聽進去了,至于以后怎樣,那就走著看了。
回到車里,讓司機開向實驗小學。
馬紹云和林巧雯坐在后面,二人都沒說話,林巧雯只是眼底含淚看了眼馬紹云。
到了林巧雯家樓下,馬紹云下了車,卻沒有上樓的意思,看著手表問道:“茵茵幾點放學?”
“四點。”林巧雯低頭答道。
馬紹云道:“我今天還有事,不能等她了,有時間帶茵茵去樺林看我。”
“好,”
林巧雯猶豫了一下,見馬紹云要走,急迫的看向他,
“爸!我想跟您商量件事兒。”
馬紹云愣住了,這一聲‘爸’,讓他的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與感動。
“好啊,那就往那邊走走。”
父女二人走向一座簡陋的涼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