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樺林市委家屬院,門衛沒收電動門,陸明遠也不廢話直接把省委通行證立在了前面。
一般外邊的車不讓進院,除非特殊情況需要登記,保衛科的小胡子看到盛陽車牌,再看省委通行證,差點給車敬禮,再一看是陸明遠,二話不說跑回去開門。
看著越野車進院,小胡子心里越發的意難平了,自己還在為小組長的頭銜拼搏著,人家開上省委的車了。
馬紹云家與沈書華家是同一棟樓隔壁單元的三樓。
今天周六,馬紹云在家休息,打開門見到陸明遠不請自來也是嚇一跳。
“什么情況?”
“當然是跟你要人來了。”陸明遠也不虛情假意,直接說明了來意,將一袋子香蕉塞進馬紹云手里,算是沒空手進門了。
客廳里坐著兩人,一個是馬紹云的愛人陳曉娟,另一個人是保姆。
保姆正在給陳曉娟喂飯,而陳曉娟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,根本沒看陸明遠一眼。
她是因為兒子馬小磊死后而精神失常了,都快十年了。
“嬸子好!”陸明遠問了聲好,就在屋內四下看著,試圖找到林巧雯來過的證據,甚至希望茵茵從屋里出來喊他陸叔叔。
馬紹云道:“曉娟,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陸明遠,他可是幫咱兒子報仇的恩人啊。”
陳曉娟愣了一下,轉過頭道:“你是小磊的同學,小磊回來了嗎?”
陸明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,只好道:“我是小磊同學,我來看看您。”
保姆起身去了廚房,給陸明遠讓出位置,馬紹云從書房端出茶壺給陸明遠倒了杯茶水讓他坐在陳曉娟身邊。
馬紹云道:“一直想請你來,沒有機會,正好,你今天送上門了,那就給你嬸子把把脈吧,看看你這個神醫能不能再創造奇跡。”
陸明遠點點頭,只好給陳曉娟把脈,只是他知道的針灸術對神經治療很有效,但對于精神上的郁癥效果是不大的,甚至沒有效果。
對于把脈陳曉娟并不抵觸,或許是因為她經常見中醫的原因,繼續看向電視。
“十年了?”陸明遠問。
“差不多了,自從小磊出事那年開始的,起初時好時壞,后來就不行了。”馬紹云無奈道。
探了一會脈,陸明遠又仔細看著陳曉娟的眼睛,
搖搖頭道:“郁癥屬于心病,不是外力導致的,我的針灸沒什么用的。”
“是吧,不怕你笑話,跳大神的都請過,也沒用。”馬紹云嘆氣道。
“我說一句話您別生氣啊,”
陸明遠猶豫了一下道,“她自己就不想好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比方說,眼前兩條路,一條有坑,過去了前途一片光明,另一條平坦,卻是越走越黑。”
“這個坑,她不想過?”
“是的,因為很難,所以逃避。”
馬紹云想了想道:“我懂了,那就隨她吧。”
“不過,或許未來的某一天,我能治好嬸子。”
“哦?未來的這一天有什么特別之處?”
“你知道,我正在練習一種心法,如果我能達到七宮全開,我就可以強行幫嬸子跨過那個坑,逼她清醒過來。”
“你說的就是虹蕓也在練的那種心法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好啊,明遠,那我祝你成功!”
“馬叔,林巧雯在哪?”陸明遠抓準時機扯回到林巧雯身上。
“...”馬紹云愣了愣,“臭小子,你還認為是我把林巧雯藏起來了?”
“我覺得只有你能配合她一起誆我了。”
“胡說,我可沒功夫跟你們玩捉迷藏,我只知道你應該尊重巧雯的決定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