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德全本來打算喝二兩酒,越喝越興奮,半斤酒下肚話也多了起來。
陸明遠只好陪著他繼續喝。
吳玉芹和海棠都下桌了,海棠坐在沙發上聽著電視,不知道為何,她現在很喜歡聽新聞。
吳玉芹去了屋內忙活,過了好一會,拎著一個旅行包出來,說里面裝的都是過冬的衣服,讓陸明遠明天走的時候帶著。
陸明遠的記憶里這個旅行包還是去盛陽念大學時用的,很有懷舊感,其實他也不用太厚的冬天衣服,現在的身體比較抗凍。
想到盛陽,陸明遠道:“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,今年春節咱們去盛陽過吧。”
“不行!”
陸明遠話音剛落,陸德全就吼了一嗓子。
海棠嚇了一跳,連忙側耳聽了過來,爸爸干嘛這么生氣?
吳玉芹連忙推了一下陸德全,道:“我覺得可以,我聽虹蕓說沈書記春節也不回來,那樣虹蕓就可以到咱家來過年了,咱這屋子太小了,盛陽有那么大的房子干嘛不去。”
陸德全聽說兒媳婦要來過年,氣就消了一半,道:“去盛陽也行,但是家里如果來客人,必須先經過我的同意,沒我同意不許進門!”
陸明遠連忙答應,知道老爸氣的是啥,就是不想顧維明趁機來看海棠。
陸明遠解釋道:“其實我想去盛陽過年,也是因為咱家有點冷,這暖氣跟去年比差多了,盛陽的別墅有空調也有暖氣,住著大家都舒服。”
陸德全倒是認可這一點,道:“咱們整個家屬院的屋子都比去年冷,今晚可能還有雪的,咱們鋼鐵廠效益越來越差,煉鋼的煤都買不起了,供暖的煤也不舍得燒了。”
陸德全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。
“就你總是為廠子考慮,”
吳玉芹坐在沙發嘟囔道,“我們食堂主任都罵了,說那些辦公室干部連續三個月雙薪了,那些高層又該拿年終獎了,咱們屁都不給。”
“別聽他胡說。”陸德全擺擺手。
“誰胡說了,你是不知道,龍廠長閨女二百多斤嫁不出去,最后只能嫁給了個臨時工,上個月就給那小子買了一輛轎車,好像就是寶馬。”
陸德全聽到這話,也是嘆了口氣,如果這樣,的確夠特么操蛋的了。
海棠道:“要我說就告訴常旭哥,讓他告訴顧叔叔,抓這些貪官!”
“你顧叔叔了不起啊,比我這個開大貨的牛逼是不?”陸德全猛然吼了起來。
海棠又被嚇了一跳,連忙鉆進吳玉芹的懷里,吳玉芹怒視著陸德全。
“老爸,你喝多了啊,不能再喝了。”陸明遠也急了,連忙朝老爸使眼色。
陸德全抹了一下嘴,端起酒杯,喝不下去了,嘆了口氣道:“海棠,別生爸爸氣,爸爸是有點喝多了。”
海棠松了口氣,道:“我沒生爸爸氣,就是覺得爸爸今天怪怪的。”
“都怪你哥,總也不回來,和我缺乏溝通!”
“對,怪我怪我,以后我常回來。”陸明遠只能把責任攬了過來。
這一晚四口人也不怎么聊天了,都各有心事,所以老兩口早早就睡了。
海棠陪陸明遠在客廳聊天,陸明遠給她把了脈,發覺她的經絡極為通暢,氣血運行強勁,問她有什么特殊的感覺沒有。
海棠想了想道:“偶爾這里像是有股熱氣似的,我給虹蕓姐打電話了,虹蕓姐說等你有時間幫我看看,說是有可能眉間宮要打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