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敬東,相信你爸爸的決定,”
母親白鳳英道,“你在樺林發展的太慢了,必須盡快走出這一步的。”
“媽,我在樺林挺好的啊,組織部丁部長都想調我去組織部了,結果杏山搞這么一出,我就去不成了。”
“去組織部能干嘛?”
王學民頓時立眉了,“給你個處長當又能怎樣?那么多處長什么時候輪到你再升一步。”
“沒錯,”白鳳英道,“去了組織部你就是當牛馬,還不如回杏山獨當一面,干兩年再回樺林你就是組織部副部長,多好的機會,別人想要都沒有。”
夫妻二人講著升遷之道,王敬東內心也是認可的,父親是縣委書記的位置退休,母親是婦聯主席位置退休,二人看官場比他清晰。
只是現在的杏山縣屬于風口浪尖的時期,他的確不想趟這個渾水。
因為王敬東也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,說他要步周家旺的后塵了。
本來處事比較低調的他,忽然間成為了別人飯后的談資,所以他有些郁悶。
白鳳英道:“你別在乎那些傳言,難道你還怕有經濟問題嗎?你和曉晨你倆不差錢的。”
“我們當然沒問題了,可是,你們真的不該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...”
“放屁!”王學民猛拍茶幾,“哪來的槍口?你這是助長小人的囂張氣焰!”
“爸,你是不知道陸明遠的為人。”
“我知道,這小子沒少惹事,可我們干嘛要怕他?”王學民坐直身子問,那氣勢就是在說,行的正坐得端沒什么可怕的。
王敬東道:“我也明白這個道理,可曉晨告訴我,陸明遠在記者圈里有了個外號,你們都想不到是什么。”
“什么外號?”夫妻二人好奇著。
“陸指揮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就是錦衣衛指揮使的意思,說他的處事風格和錦衣衛一樣,喜歡整人,也很難纏,被他盯上的人都沒好果子吃的。”
王學民笑了:“現在是法治社會,不是封建社會,這幫記者真是閑的沒事干,傳播這種東西。”
“爸,那是因為你不了解記者的群體,他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多。”
王敬東無奈道,他也是跟金曉晨結婚后認識了一些記者,才了解到記者圈才是信息聚集地。
那些報社記者和電視臺記者平時播報刊登的都是正能量新聞,然而他們知道的遠比正規渠道多的多,也是因為他們不僅僅認識達官貴人還認識三教九流等形形色色的人,所以有些事的內幕他們更了解。
結果,這些人就給陸明遠起了個外號陸指揮,既有褒義也有貶義,總之一句,別惹這人。
“你是說,陸明遠這人屬于黏皮糖了?”白鳳英問。
“我媽這個詞用的很恰當。”王敬東豎起大拇指。
“這是什么人吶,真是的。”白鳳英拍著大腿,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,眼神也開始左顧右盼著。
王敬東絮叨完了,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又無奈的走了。
白鳳英見王學民又悠哉的調臺看電視,坐過去低聲道:“你說,那件事會不會...”
王學民怔了怔,看向白鳳英,猛然吼道:“什么這事那事的,哪有什么事,什么事都沒有!”
......
陸明遠在趙雨晴家里吃的晚飯,喝的是楊子姍送的冰葡萄酒。
趙雨晴是品酒行家,卻對這種土法釀制的冰葡萄酒贊不絕口,怪不得沈書華很推崇杏山的冰葡萄,能釀出這種口感,就說明高家鎮的葡萄品種大有前途。
趙雨晴覺得如果有機會可以帶著高家鎮的葡萄參加農產品推介會。
陸明遠就勢提到了楊子姍工作調動的事,趙雨晴不反對,只不過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。